在白纸上描绘图案,无论精美与否,这本质上是一种污染,在原木上雕刻纹理,无论多么精妙,这本质上是一种剥削。画画和雕刻想来却也是一种污染和剥削的艺术,画的精彩绝伦就是污染的恰到好处,雕刻的惟妙惟肖就是剥削的入木三分吧。一个天真无邪者渐变得有机心和欲望,这算不算是被生活经历污染的结果呢。那些片面的污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深入并占据心灵,不觉间渗入纤毫的染料,往往先入为主,沉淀为心的底色,染于青则青,染于红则红,相互混杂就又容易变成脏颜色,再难于洗脱而回复朴素。轻率的让身心装入表象世界满天飞舞的垃圾样的东西,早晚是要后悔着而费力的将身心清理。或许抱扑守素在某种程度上比盲目接受假象的洗脑更值得人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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