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字深深刻于纸上,就如血滴滴进入心的缝隙中,或明或暗,或大或小,可他们已然留下了,就像晴天里的雨水,虽已被忘记,但却存在过;印迹也消失了,可还有气息残喘着,停下不如离开,纵然离去时已全然不是来时的我了。
我已全然不知如何开始了,这便是我,太容易动情,可一旦内心确定了,那便是厄运的开始了。心认定了就跟随那人去了,回来时也只剩一半了,而另一半则埋葬在回来时的路上了,有或没有墓碑,刻或没刻碑文,留或没留鲜花。
虽然如此,我还是希望它能愈合些,至少让它满上大半,可无论多么乐观,它还是少了太多,我也不太敢让它那么随便走了。心一走,人便乏了,心走累了,人也多半废了。我不喜欢自己郁郁的状态,虽然多半是这样的,心里想着要开心,可是乐库里还是尽为悲伤的曲子,可能我不太适合晒太阳,而是朦胧的夜雨中独行,独行久了也就忘了旁边有人牵着走的感觉了,而一旦牵上了一个人,那必定是离去时心要失去大半的人,和她一起走在夜雨中,路旁则是一个裂缝和裂缝下的半颗心。
记得来时和恶魔的约定,每个和我一起淋过雨的女孩都必定在离开时从那个裂缝中带走什么,而我则获得了一个权力,便是拥有自己的雨。这场雨下了几年了,时而小到不曾注意,可下得大了,眼前的景也就模糊了,你若遇到定不想见我遇到过的最大的那场;当你伸手可以摸到云时,那个雨下得可轻了,但又是那么厚重,重的天和地也只有咫尺的间隙,我顶着那片云,想在云中找把伞,可是天气预报说了,今天大雨,无伞。我便这么淋着,雨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夹着怨愤和愤怒,失望和绝情一起洗刷我。
就这样我在雨中站着,又蹲着后来索性躺着,反正夏日穿的单衣,湿了兴许能凉快些。可那岂止是水, 是血,是泪一起洗刷着。有时望着那片云还盼望它能打个雷,因为水是导电的,这么近雷一定会打进这片汪洋中,我也兴许可以逃脱,再找恶魔定个新的约定。
一个月后,有个人把我从雨中拉了出来,我倒觉得这还不如不把我拖出来,毕竟雨下干了,心也枯了,可当我出来后, 那心留了一地,只留下了一个裂口,那个裂缝现在可能还能找见,少了它反而还缺些美感呢。
你缺少的东西可能还会拾得,可你自己遗漏掉的东西就补不回来了,只能粉饰一下,装成一个大半瓶的样子,但毕竟有个裂缝是见不得人的,见了就要赶紧避开,否则就会掏空了一切。
至少在此之前不相信有能补这个口子的人,还以为得一直小心的捧着,别又洒了半瓶去。可是命运是个可怜儿,总是一遍遍创造着喜剧,笑到人都忘了为何哭泣,当你理解了这句话,则这世上便全无笑话可言了。所以还是笑吧,至少在那瞬间眼里是没有悲伤的,眼泪也只是一种气氛的烘托罢了;哭多难啊,还是笑吧。我就这么听他一说,毫无在意的笑了一下,脖子向后一仰也就忘却了那半瓶残缺品。既然破了就破罐破摔吧,这一次打开就真的收不回了,漫天飞舞得如星宿,还有流星和彗星,创造了太多意外也会有太多失落。花开一次得含苞一年,心再开一次就要重新定约定了。然而那些残破缺却如黑洞般将星宿吸走了大半,留下了一个只有裂口的心。
本以为你会用针缝合上那裂口,可你却没有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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