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
最近心很烦。
计划好每晚八点准时上床睡觉,可执行完成的却没有几天。除非我已经疲累到无力去想,不然我还是放不下一些心事。小时候安然睡去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
和朋友彻底不再联系。曾经一起游玩出行和玩闹的画面时而浮现。我用手掌拍自己的额头,好让所有凌乱的思绪回归秩序。可他们如同在我一人的房间,有人忽然掠过眼前。
昨夜没有睡好。浅睡了一个整夜,不时辗转反侧,枕头也格外不舒适。所以今早起来又是头晕。从床上下来有点沉重,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继续闭眼坐在床沿。五分钟内想了很多很多,而细数却无迹可寻,既是空白,又被填满。终于起身离开卧室,每个步子发出沉闷声,渐渐消失在门口。
前几日刚剪头发,现在不需要烦琐地打理的短发倒让我轻松些。想起几乎一个星期没有洗过头的颓废经历,现在至少有点安慰。日常的刷牙洗脸,我不再对着镜子做出一个露出大白牙的样子,甚至嘴角的微笑也提不起。免去多余的环节,连镜子也懒得照。刷牙也是草草了事,洗脸简直就是抹一把。关上龙头,结束那些。“眼眸黯淡,神情疲惫”,我想现在自己就是这副模样。
“昨天你也没洗澡。今天还不洗啊?!越长大越那个了,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母亲的话语从饭桌上传来。而我随口漫不经心地回道:“忘了。”是啊,愈发邋遢的自己。安排的计划表没有什么按时解决,只好一再延期推迟。
电视里节目再度重复播放,也还可以值得尴尬地一笑。我走出洗手间,最近放弃节食减肥的想法,自己开始做健康的早餐。一个人住在中国城市,天天牛奶面包鸡蛋,但也不厌其烦,连无聊也察觉不到。
安静坐下,切分着荷包蛋,喝着牛奶。目光投在电视屏幕上,不过是看着节目空度光阴,让我从现实中剥离出来。新买的书放在桌子上,每天连一两页也看不到。还是当初自己最期待的欧美畅销类型。目光偶尔瞥到也就飘过了。简单也健康的早餐完毕,连盘子也没有收拾,直接走过去躺坐在沙发上。片刻柔软的感受让我安心,竟款款轻松下来。双眼迷离着后闭上,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我也不知道,我想睡,还是想醒。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老友记》的某一季的某一集,电视依旧开着,两边的声音不绝于耳,欺骗着自己并不孤独。
忽然想听一首近期发布的新歌,可也不愿关闭进行中的《老友记》。纠结一会儿还是放弃。在手机和电视屏幕的错乱声中我得到慰藉。我的生活也是一片狼籍,被子想起也经常不叠,作业的完成度定格在上个月。整个人已经崩溃的边缘,但还能承受得来。父母的劝导与询问我一听而过。也没有什么朋友会给来个问候。翻阅手机看到篇幅较大的文章选择跳过部分,如果不是那么重要或在乎,直接不看的更多。写文章也略显迟缓与不知所措,看书也读不进去或不求甚解。
小时候不懂人们为什么喜欢午睡,每次没有一丝倦意,窝在幼儿园教室的被窝里一个人游戏,居然不觉得无聊。
其实想想,从小我也一个人回家,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游玩着过来的。那时不懂孤独,也就不惦念什么是孤独。如今懂得孤独,孤独也愈加如影随形。
也许是拥有后失去的落差感使我疯狂,好不容易有玩得来的几个朋友,可终究背道而驰。我想,我或许不会再真心以待。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与他们联系,孤独一天天一点点夺去我生命的一部分。也许,这便是治愈的真谛。
受伤,痛也许并不因为伤痕,而是愈合的过程。
用词至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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