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做事从邻居门前过,邻居把我叫住,说有好事情跟我讲,我问什么好事情,他们说修路,我问怎么个修法,邻居的老婆说政府给我们出钱修,我们自己先把路边垫好,这期间要出劳力,要出点材料费,问我们同意不同意,我当场说同意,他们又说我们二哥家同意不知同不同意。我们一起到二哥家,二嫂说叫这些人只管修,这个家她做得了主,举双手同意。谁知当我晚上打电话给老公时他竟然说他不同意,我怎么说他也反对。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政府都拨款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就是你出点钱还是出点工的问题了。
现在政府也是好,到处都在修路,到处都在精准扶贫,本来我这里曾经还感觉不到,但每次打电话给妈妈,经常听到妈妈说,他们又领到扶贫金了,又领到养老金了,又拿到农贸市场的捐款了,政府帮他们把老屋子翻修了,把屋前屋后打了地板,粉刷了墙壁,我只能通过电话祝贺他们。要知道不作为的爸爸,一辈子都没建几间房子,到老了,政府还帮他们把房子装修好,也真是政府好。再说到修路,妈妈那里的路也修成了很宽的二级公路,现在国家富强了,几个月不见哪里都会有很大的变化。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四川的那个高庙,那个天高皇帝远的深山,不知那里是否有变化?等有机会,我还会去那里看一看的。还记得那里走路是三尺宽的石板路,养个猪都要人力抬很远,才有公路。还记得那里因为三块钱一度的电费,搞电力改造。那里的电杆还是一家出一个劳力抬回来的,那“嘿哟嘿哟”的号子声似乎还在耳边响着。我就搞不懂,那时的我,一个家里竟然买盐的钱都找不到,过年时因为男人丢了八十元过年盘子的钱而出走,因为计划外生孩子罚了一万元的款,我们发生争执,第二天我离家出走,去个县城,连个车费都没有,是带着一瓶子白糖上路的。那时的我想起妈妈说过的“赚钱好比针挑水,用钱就像水退沙”,其实那时找钱比针挑水还难,如今好像找钱也没那么难了。老公到外面做事,最不济一天也有一百八十块钱,我在家,养了头母猪,哪怕价格最低也不会亏本,行情好总是要赚的。那几天挖笋一天都挖两三百呢,去年过年前卖香菜都卖了千把块钱,用钱也不是那么快,家里很多东西不要钱。才十年的功夫,一样的人,为什么就有那么大的变化呢?以前在四川家里做事,一年下来不欠帐就算不错了,那个大哥最会计划,说我们银行里没有贷款就是赚了,偏偏我们那时种个田一年都贷了六百块钱的款。现在想来,那时我们过得真是窝囊,就像做一场恶梦一样,以前总想着打工,至少打工还有钱剩,现在我再也不想打工了,在家里计划好,也可以找到打工的钱,还不要受人家的气,还可以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截田埂三节烂,人生有好有坏,哪怕最坏也不能放弃,我这样说是因为在四川时就有那么一个女人,因为环境的恶劣,哪怕生了孩子,都遭到男人的打骂,于是跳水自杀了。我为她惋惜。再难我们也要坚持。
修路让我想到了那么多,日子是越过越好的。我为这个时代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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