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他拉走!”医生在一旁对程韵的家人喊着。
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妈妈甚至义无反顾跪在医生面前仰天长啸:“医生啊,你救救他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刘医生有些左右为难,他赶忙命令护士把程韵放上扛着床板把程韵送上救护车。一边应付他的家人:“我竭尽全力吧!”可以明显看到他的额头淌满了泪珠。
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救护车一到,整整用了两个小时。
“放开我……”程韵的双手开始抽搐、打颤,眉头紧锁掀起层层波涛。医生赶紧按住他不断挣扎的身体,哪知他的双脚像失灵兔子般乱蹿。
“快给病人打镇静剂。”刘医生有些紧张,他曾遇到过不计其数的病人,从来没有如此张皇失措过。他准备拿药剂时转身看到病人突然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唯恐他昏厥过去,又不忍看他不断作些无力挣扎。
故事恍若隔世般跳跃到两个月前……
几个月前,一如当初的平静如水,可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波涛把所有砸得粉身碎骨、不留余地。
“别打了,别打,咳,可怜的孩子!”迎近高考,程韵又退了50名,与父亲期望相差甚远。“噼里啪啦”宛如炮轰的鞭声和拳打脚踢惊醒了半夜睡醒的邻居,而父亲选择这个时间只为维护自己至高无上尊严和面子。他常说“人要脸,树要皮”“子不教,父之过”,这次也就顺其自然的悲剧一场。夫唱妇随,母亲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人,对父亲言听计从,在一旁爱莫能助地看着,流下无能为力的泪水。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离家出走后,便神智不清,谁也不认识了。有时还如狼嚎啕大哭。
“嗨,可怜的孩子!医生不由自主慨叹,还是生父!人性啊,都是说不清楚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医生不经意看到程韵眼角涌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泣如诉,欲说还休。
“放我走,我要回学校去,我要考大学,不要让他看不起。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那个人是谁。“那个人从他嘴里蹦出来,带着倔强的傲然。
“病人需要休息。家属离开。”医生劝诫。
“我没病,放开我”。他的前颌突然撞倒在地、鲜血直流。
精神病患者都如此。正常时相安无事,突然一下子情绪激动无比。
“转到重症病房!”
母亲守在门外,泪流满面。不断忏悔:“儿子,都是妈妈对不起啊!”
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精神病院到处都是疯子般猛挥狂吼。钟声疲软地气喘吁吁,落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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