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秋天,像极了春天的三四月天,有微风佛面,有摇曳的枝叶,也有淅沥的雨声,宁静而美好。难得偷的半日闲,久坐窗前竟不自觉的想起了小时候。记得春天来临,柳枝绕堤的时候就有我讨厌的一种植物的到来,棉花。它可是陪伴了小麦,睡醒了玉米大豆啊!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我一表姐。棉絮满天飞湖色镶绿波时,我这表姐她这时段都会在我家里,帮我父亲母亲翻地种棉花。
说我有十六年没见过我这表姐了,甚至我都忘记当初她多少岁,为什么在这个不是寒暑假的时段在我家里面。因为母亲排行较小,我的表姐表哥们年龄都比较年长,也说不定那时候她都已经初中毕业了。这件事我也一直没问过我母亲和我二姨,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景鸽”。
那时我们兄弟姐妹最开心了,因为家里有客,父母都会在中午热的时候给我们一毛钱去买冰棍吃,这是平时没有的事情。想来日子过的应该挺辛苦吧!
用现在的话讲家里种着果园和菜园,到了夏秋时节我们是住在地里面的,当然地里是有一间小砖房子在东头,而西头则是一张搭了棚子避雨遮太阳的床。
我和姐姐是每晚睡在西头的,还记得那次被雷声吵醒,被子湿湿的,我和姐姐都开始哭,简直是撕心裂肺的在喊父亲,雷雨声盖过了我们的哭喊声,父亲没有来。我和姐姐拉着手一直在哭,不多时父亲来了,给我们随手摘了两个苹果吃,其实那么远父亲是根本听不见的。
我比较讨厌的是每月带2和6的日子,因为这天吃完早饭不能立马去学校,要么是我,要么是姐姐,弟弟是宝,妹妹还小,我基本是百分百中奖的,姐姐的性格比较不受约束。会把烧的滚烫的热水和母亲抬到街上用来兑到炒熟的芝麻经过拉磨之后的浆里面,每月这六天是村里的集市。
小砖房子的前方是两颗香椿树,中间是父亲给我们吊了一根可以荡秋千的绳子,伴随着樱桃的成熟,父亲母亲似乎开始忙碌了,鸟儿也要凑热闹要吃樱桃。那时候母亲每天都要去县城,总是带着满满一篮子樱桃去,傍晚回来时,我们总是开心地蹦跳着接过母亲手里装着满满凉皮的篮子。
夏天的早晨,小鸟在葡萄架上面搭了窝是父亲告诉我们的,我和弟弟相视一眼后就飞奔着去找了,两天后被父亲骂了,因为我俩把鸟蛋终于鼓捣烂了。
初夏的天就是比较长,早晨在地里看菜碰到黄鼠狼,就吓得赶紧跳到床上面,一直等姐姐或弟弟来换班。晚上就要把各种蔬菜菜苗十个一把的绑在一起,分好品种一捆一捆摆整齐,好方便赚点外快,不贵一毛钱一把。
母亲在秋天果实熟了的时候会在东头和西头扎上好多好多树枝,一是方便南瓜攀爬,二就是为了防偷了,母亲总是叮咛许多遍要多来回走走,可是我们总是骗母亲说走了好多遍没有人的,其实我们在苹果树下睡觉睡得很畅
父亲自行车后面的两个大箩筐总是满满的果子和蔬菜......
那时候路很宽,树很高,河水周边围着洗衣服拉家常的女人们。
回到村里的集市,虽然东西方向不长,南北也不宽,却承载了我们愉快的记忆,再怎么说这天也能混上几个包子和烧饼吃。站在屋顶东北方向就是我的小学屋顶,很近,很近,直线距离也就50米到100米之间,这是我对距离的概念。可惜上学是用走路的。
还记得在半年级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被老师惩罚和另一同学放学留下来打扫教室,这天是下雨的,教室校园还都是纯天然的泥地。我们用尽小小的力气打扫完后,却发现校园已经上了锁,毫无疑问我和她在院中淋的哭了。父亲来了,去找拿着钥匙的高年级同学,很可悲,连校长都有点不清楚是谁拿着了。真感谢建了后门可以通往村委会的建筑师,这应该是我的第一次走“后门”经历,在好长好长的折腾后,终于见到了父亲的脸,父亲牵着我的小手走在泥泞的路上,另一只大手从布兜给我一颗一颗的取着蚕豆。
漫天的飞絮,行匆的脚步,柳枝鞭打着浪花,没过头顶的芦苇中有几只鹌鹑,破损的小船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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