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坐在桌前,看了看昨天的查课记录,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婉莹啊婉莹,你请假时,我让你把课先安排了,你怎么不安排,难道还让我给你安排吗?真是无组织无纪律,心中太没有我这个校长了。”他一边想一边向九(3)班走去,一推门,教室里乱哄哄的,有说的,有笑的,有玩手机的,有看闲书的,坐着的,站着的,讲台上,走道里,到处有人。他气呼呼地走出教室,找到班主任;“这节课你先上了。婉莹请假,我让她先把自己的课安排了,她居然没有安排。她不仁,我不义,按照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评优评模一概没有。”他显然是怒了,坐在桌前,沉思让谁来接婉莹的课。 九年级是学校的脸面,升学在即,不能随便安排人。可是现在学校实在没有一个多余的教师,能够担任九年级的语文课,也只有薛涛,史仁和吴媛,他们已经各担任了九年级两个班的课,加上早晚自习,课已经很多了,怎忍心再加重他们的负担呢?可是别无它法。 他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三个人的电话。不一会儿,薛涛,史仁,吴媛走了进来,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校长说:“把你们三人找来,就是因为婉莹因母亲病重住院请假了,她的课也不好安排,我们学校也确实没有闲人,你们三个商量商量,如何把她的课分担起来。”薛涛一听,怒了:“我的课也不少,我管好我的班就行了。谁的任务谁完。”他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校长说:“学校有了困难不担当,我向上级汇报,以后所有的评优与他无关。”吴媛看了看史仁,他垂直眼帘,没有任何表示。校长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校长室里死一般的沉寂,意思好像告诉吴媛:“问题解决不了,我们就这样耗着。”大约过了三分钟,吴媛只好说:“史仁,我们每人担任一个班吧,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又对校长说:“我们的课实在太多,早晚自习能不能找人上?”校长一听,笑着说:“可以,可以,在学校有困难时,你们勇于担当,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早晚自习我来安排。”吴媛和史仁把婉莹的课分担了。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转眼到了年终。 又是一年一度的评优时,校长的难题又出现了。夜已经很深了,校园里一切都在沉睡,只有校长室的灯光还亮着,校长还在过电影似的,回想各个教师在一年来的表现情况。当目光聚焦吴媛这页时,校长考虑到吴媛已经升级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况且,她这个人无所谓,不管给不给优秀,她都会踏踏实实地干的。这一页很 快地翻了过去。校长继续翻着,翻到婉莹这页时,校长为难了。想一想婉莹,虽然请假了两个月,对我有许多抱怨,可是他的父亲是我的上司,她的丈夫又是区长,不好得罪呀!况且,她的教学成绩还说的过去。想到这里,校长毫不犹豫地在她的名字旁打了对号。校长继续翻着,目光聚焦到薛涛这一页,想到;几年来,这小伙子没少吹捧了我,多次在地方杂志上写文章歌颂我,我可不能把他忘记,于是又干脆地在薛涛的名字旁画了对号。 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仔细掂量,结果终于有了。婉莹是县级优秀教师,县级优秀班主任,薛涛是县级师德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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