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老家有个妹妹,也就是我的姑,我一般叫大姑。她老公是五六十年代从肥西逃难到江南那边去的。而她本人是奶奶卖到别人家收养的。我母亲上面有两个姐姐,也就是我的姨,下面两个弟弟,也就是我舅舅,因为小舅的出生,我母亲就没念什么书了,在家照顾他,所以文化水平很低。
小的时候,每年寒暑假都会去江南那边呆上一段,尤其是暑假,他们那边当时很多人家种西瓜、香瓜,以及养猪到我们这边的城市来卖。我更是西瓜都吃腻了,后来因为一件小事,我就再也没去过了,因为在我眼里,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抢东西,真是不可理喻。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以来,大姑以及她的子女们到我们家来总共估计都没超过十五次,年年都是我这个辈份最高的父亲去江南看他们。她每次都说一坐车就晕车、晕船。
二零零七年,父亲过逝,她才来过一回。
最让人不愉快的就是,我去到他们那边的一次,表姐竟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老的都不来。”这简直就是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我父亲辈份比他们家都高,年年都去看他们,他们从来没看过我们,现在竟然还要我妈妈这个辈份高的去看他们,丧心病狂。
当初父亲死的时候,本来想葬到他们家那边,可是大姑根本不同意,找了各种借口和理由推脱。所谓兄妹之情,不过如此,你想着她,完全是你过得不好,而在她心里,未必拿当回事。这就是这么多年我得出的结论。
这些年,因为还有亲戚这个概念,于是打电话给他们,最气愤的他们竟然以为我是想借钱,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借钱,甚至我从来不欠别人的钱。唯一有的就是父亲临死前借的钱。后来的一次,我打电话给老大(大姑的大儿子)准备说还钱给大姑,问问电话多少,可是打了再次他却挂断了,第二次还在电话那头听到他对他老婆说我是借钱,可笑至极,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提,再也不打电话了。毕竟在此之前,他总说打了好多电话给我,我没法相信,因为我手机里压根就没有来电记录,也没有拦截的来电记录。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另外一件最恶心人的事就发生在我那个大姑身上,因为父亲顶职的爷爷是后父,于是我和父亲就跟了他的姓,毕竟人家养了你,还顶了你的工作职位,虽然是普通工人,但是那个年代也是国营工厂。父亲死后一年,大姑和我母亲说让我改回原来的姓,我母亲说到此事时,我是觉得匪夷所思的,难道农村人的思想就是这样的吗?先不说别的,改个名字会牵扯到档案、学历等很多东西,这也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大姑想让我去她那边念书的事情了,可是那边是农村,这边是城市,明显是有差距的。何况他们那边的老师当年一到“双抢”时还下地干农活,这样的老师没那么精力去教学的。
再说说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吧,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外婆了。大约是在一九九五年左右的一个暑假,大姨家的两个表哥在小舅舅房间打魂斗罗(我和他们在一起,基本上也没玩过几把,都是看他们和二姨家儿子玩),外婆突然从她的房间急匆匆的跑到小舅舅房间,用深黑色布的围裙兜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几个橘子全掉在地上了,至今我都没有忘记。连他们家过年的烟花什么的都是给了大姨家了。
自己安慰自己的方法很简单,他们家都对外婆有孝敬,平时也多去看看,而我父亲与其不和,我母亲除了上死班外,也没那么勤奋的去看她。人是有感情的,而且外婆又重男轻女的。这么想来,也就觉得释然了。
中间小舅舅因为一些原因,在外地呆了好多年,
二零零三年,外婆食道癌晚期,先找了大姨和二姨,都推脱说远了,让她临终前住到我家了,虽然二姨也来看她,但是和住自己家也不是太方便,何况我家是厂职工宿舍,很小的。外婆死了后,小舅舅原来在家的电视和家具基本上也是被大姨和二姨分掉了,我家只得到了几个小桌小櫈。
人想多了还真是累,有时候真的好想失忆。也许,那才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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