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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心,Freedom of heart

长久被封闭在这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上,就好似一个断了腿的人又偏偏住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巷子里一样的寂寞,千篇一律的日子,没有过分的快乐,也谈不上什么哀愁。没有变化的生活,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却是一个样子的单调。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没有变化的生活,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却是一个样子的单调”三毛说。总以为三毛时时刻刻都是自由的,身体乃至灵魂。

想象中的三毛,有很多面:台北家中,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所以她是傲骄的。因热爱撒哈拉大沙漠而定居于非洲这块广袤大陆,所以她是勇敢的。与亲爱的荷西相守于西班牙加那利群岛,他去哪里她便去哪里,所有人的委屈都受的,唯独荷西不能说半点她的不是,所以她是天真的热情的。荷西意外离世后,她独自守着海岛边的花园别墅,回忆着前半生的一点一滴,荷西马德里的家人催着要拿走荷西的遗产,她亦是一一答应,和木匠好友晚上上山露营,在潮湿的岩洞里胃病复发时,她宁愿自己拖着猎枪离开也不愿吵醒同伴,坏掉他们的兴致,所以她又是孤单、脆弱和坚毅的。

后来,她去了中南美,在加拿大学习英语,她跟和蔼可亲的美国老太太撒着娇说:可不可以不考试?爱人离世的阴霾暂时被她放在心里的一角,轻轻遮了起来,她选择用微笑去迎接新同学,新老师,新生活,他们班级是这个学校最有人情味的班级,因了她的加入:印度的,古巴的,日本的,台湾的,美国的,他们讲自己国家的风土人情,习俗美食,政治和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一群单纯的学生,单纯的朋友。她和台北的朋友一起为班级的同学讲述中国的新年,包饱含中国味儿的水饺,所有人都喜欢她,爱她。

她说:“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是的,她感动了所有人,以至于在离别的时候大家偷偷背着她做了一大桌各个国家的美味佳肴时,她无声地落泪了。此时的她,应该是特别有魅力的吧,若不然,怎么会让那么多人从心里爱她,让每一个许久没见她的朋友乃至街坊邻居看到她都会说:“Echo!Echo!你回来啦!”这是我在读她中南美旅行时问自己千百次的结果。

路,像一条发光的小河,笔直地流在苍穹下。不知什么地方飞来了一片淡红色的云彩,它慢慢地落在海滩上,海边马上铺展开了一幅落日的霞光。她加那利群岛的家,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的花园。大木琴,手鼓,埃及毛毯,古老的手镯,她一直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像回到台北后,和朋友出去玩,看到一处废弃的宅院,偏要拿下废宅里破旧的一对灯笼,然后笑的像个孩子;又如教授家里的房子要卖掉,她喜欢那里的花草,地理位置,于是央求父亲借钱给她(因为她的钱都在西班牙的银行里,没办法拿出来),终于如愿,然后又凿掉隔板,墙壁,换上木地板,又是她自己完完全全的风格了。

羡慕,嫉妒三毛的自由与任性,她的勇气也同样学不来,她的种种让人嫉妒又心疼。听过三毛的一段录音,声音很甜,很美,讲到荷西的时候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因为她讲的是自己那个生死相依的爱人,但是命运弄人,却又把她的挚爱-那个义无反顾追随她进入沙漠深处的男子就这样带走。地中海的风是咸的,涩的,一如荷西离开以后的生活。

三毛,这个流浪女文人,在很早之前就在我的心里扎根,心里是爱极了她的。梦中,经常把她放在美丽的额济纳旗的胡杨林里:火红色的胡杨树下,一个女子长发披垂,亚麻色披风,复古的酒红色长裙,绣花的腰带,脚踩高邦的军靴,红色蔻丹的手,一边撩起挡住视线的一缕调皮的长发,一边牵着一匹高大的骆驼,骆驼半跪在她的脚边,时不时拿自己的脑袋亲昵地蹭一蹭她的衣服,她的眼神很空,像是在看蜿蜒至胡杨林深处的湛蓝的湖水,又像是在看林子上空展翅盘旋的雄鹰,就这样,一人一驼静默在十月的风里。有时候,连自己也分不清她是我还是她自己,因为在梦里,很轻易的她就可以变成自己想变成的样子。想起来的时候,经常会晒然一笑,大抵是太喜爱这个流浪女文人,太爱这个偶像,才万分的想把她的才情与性子加诸于自己的身上吧。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不及她的万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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