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那不是我的孩子,一个母亲的心,也会疼。——默然
在闲暇时品尝了默然先生写的那篇《午后街头》的味道,一颗心不知不觉的在她的字里行间抽泣,掉线的泪水早已把键盘湿透了,届时思潮跌宕起伏,继而忆起自己刚进县城的情景:
那是一个冬季,天阴沉沉的下着水雪,穿着保暖皮鞋的俩个要去南街新华书店买书的冒失鬼,居然走了那么长的路,一双脚尽会一丝儿暖意都没有,我那个堂弟说:“今年好冷!今年好冷哟!”走进当铺巷,一眼就看见俩个六岁不到的赤脚女孩在那里向路人一边唱着:“爱的奉献”,一边投来可怜的,怯怯的眼神。可是摆在她们面前的两只破碗里竟然连一颗茴香豆的影子都没有,讨点儿钱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四个字:异想天开。
我走上去弯下腰,在裤兜里掏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币,无声的放进一只破碗里,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打开皮夹的时候,一只手在我身后用力的拉了我一把,还在我耳边低声的说:“哥,就你看不出来,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行了,快别上当了,她们的主子巴不得你多给一些,可她们俩又能咋样呢,还不是天天照旧乞讨为生。”堂弟使劲把我拽走,当我俩走到巷子的尽头,我转过身去看见俩女孩双双跪在泥泞里给我们作揖……是啊,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心也会疼。脱口说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来:“我就不相信这个冬季,它就不会有个晴天,就你们城里人的道,看得穿她俩的心思。”这时,我的心情比乙己先生都还难过——吝啬嘛。
时过境迁。今年,阳光明媚,生机盎然,我打了一辆的去成都机电工程学校接堂弟和萍儿的宝贝儿子,他俩早已把几大包裹收拾好了就等我去接。他俩吃过了午饭,加之我又要及时赶回安科院学习,就在他俩寄存包裹的时候,我去买了一块面包和几瓶康师傅矿泉水,躲在一边充饥,生怕萍儿的孩子看见,在给学校的老师联系上交涉好后,我们三人上了那辆在校园门外等我们的小车。临走之前,几位同学围着萍儿的孩子说:“你叔叔对你真好,前天才来看过你,今天又来接你,幸福哈,我们就没法比了。”在车上我递给他们每个人一瓶矿泉水,也包括那位开车的师傅,小车在成都三环的柏油路上疾驰,我们来到荷花池客车站已是下午两点了,在车上我接了几个萍儿发来的短信,一条一条的说给孩子们听,要他们懂父母的心,我要他们回家后练习文笔,写手好字,在假期里,多看看数学的三角函数那章,理会了对他们在学校攻读石油专业的测绘有用,在这四年里刻苦用功读书,相信你们到成都机电工程学校读书,你们以学校给了你们就读的机会为荣,毕业了,学校会为培育了你们这样的优秀人才为荣,这就是我对您们最好的祝愿与期望。下车时,我给了他们一百零四元回家的车费,每人加二十元的小吃费,那是因为在学校忙的缘故没来得及嘛。
在回安科院的路上,开车的师傅问我:“听你们交流,他俩不是你的孩子,我说也是吧,看得出你对他们母子俩挺那个。”我说:“是啊!真情难得嘛。”师傅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这年头,在他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今天有幸拜读了默然先生的文章,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天地之间根本上不了良心的天平秤,宇宙间月食、日食变幻莫测,而那年的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待穿得单薄且跪在泥泞中给我们作揖的女孩呢?看来,是我的心,心食了……
文/尹诤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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