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破烂的人在捡破烂,他头上戴着一顶旧草帽,身上捆着一个大麻袋,匆匆的步履像淤泥里的车轮一样不断打滑。
捡破烂的人在捡破烂,他要用三天的劳动给他念初中的儿子买参考书,用两周的劳动给他的妻子治关节炎,用一个月的劳动给他年迈的母亲买肠胃药,用一年的劳动去修补他两间漏雨的老瓦房。
像一个纤夫,在炽热的沙滩上负重奔忙,七月的阳光抽打他的脊背,像一只蚂蚁,背着他的食物,在城市的缝隙里艰难爬行。像一只蜗牛,在攀登珠峰。
捡破烂的人在捡破烂,被吵闹的车流和冷漠的人群,一点一点淹没了。
现在,捡破烂的人在破烂堆里打盹,他像一栋年久失修的房子,晦暗、阴冷、凄寂,布满了血丝。
一位捡破烂的人在破烂堆里打盹,很像是睡在他未来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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