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次日，刘威末还是按时上了班。
“刘工早啊！”张岚还是先到了。
刘威末不理张岚。真后悔昨天不该喝那么多酒。此时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五脏六腑仍感到一股股热流在涌动、浑身不自在。
“还不理人了！”张岚不干了：“刘威末，刘老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道歉。”
“什么意思？”
“做坏事不需要道歉吗？”
“我刚进门，我做什么了？”
“我说的是昨晚！”
“昨晚怎么了？”
“干坏事了！”
“干什么了？”
“你问我？”
“那我问谁？”
“想抵赖？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不记得了。”刘威末想了想，但是想不起来。
“真的？”
刘威末斜了张岚一眼，没吭声。
“很好、很好，把坏事忘掉，心安理得。”
刘威末不语。
“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我骂你一句，咱俩就算扯平了。王八蛋。”
“张三疯，你想造反啊？你告诉我昨晚我怎么你了？”
“休想！”
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呢？刘威末又想，还是想不起来。
昨晚，除了罗大壮其余几位男同胞都喝高了。散场时罗大壮假装跟着大家走，被一帮酒醉心明的醉鬼给搡回去了。杨秀和张岚见他们东倒西歪不放心，极不情愿地担当起护送任务。
送佛送到西，进了公司大门她们分道扬镳，杨秀送她的部下去宿舍楼，张岚送她的上司去办公楼。刘威末几次在楼梯上坐下不走了。张岚连拉带拽好不容易才把他弄进房间。张岚帮倒在床上的刘威末脱了鞋并拉开被子盖上。她刚要转身走人，胳膊却被刘威末抓住、向下拉。张岚失去平衡趴在了刘威末的身上。
“这么晚，危险，别、别走了。”刘威末喘着粗气说。
张岚奋力挣脱。不走就是兑现危险，那就死定了！
“妈逼。”临出门，张岚用方言轻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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