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喜欢那一句:“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每次听到这里,我无奈而又凄凄的笑了。
曾经,我也问过自己,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那时候,我写了一个故事,以自己为蓝本的故事。从我动笔的那一刻起,我相信了爱情。以为那些真的可以地老天荒。
我写下了柳风,写下了雪儿。在一个秋风起,落木萧萧的清晨。他们相约去城郊的山看红叶。柳风穿着白色运动鞋,浅蓝牛仔裤,白色衬衫,一头短发。既不潮流,也不个性,但给人干净整洁的好印象。他早早地到了约定地点。此时,正塞着乳白的耳机,倚着单车,听着MP3里的《红豆》。雪儿下车时已迟了几分钟,便向柳风匆匆跑来。一袭长裙,好不漂亮。到离柳风柳风还有几步路时,便放慢放轻了脚步,悄悄的靠近,从背后给了他一个惊喜。这一刻,他们俩欢喜热闹的笑了起来:呵呵······经过一段跋涉,他俩气息踹踹的到了山顶。霎时,枫叶的红像场烈火一样向他们袭来。又一层一层的向远处蔓延,伸展,层层叠叠,层林尽染,尽映衬在高远湛蓝的天底下。
山风吹来,把刚刚爬山时的那一份燥热带走。阳光下,雪儿额头薄汗晶莹。柳风不由的靠近到雪儿身旁,在耳边对她轻喃:“雪儿,我喜欢你。”声音轻的只有风儿才听得见。雪儿像听清又没听清一样,一脸狐疑的回过头来,望着柳风。柳风从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询问与期待。柳风说:“我爱你,我的爱就像火一样,把这满山的枫叶都染红了。”到后来,柳风和雪儿成了男女朋友。这一天,就算是柳风的表白吧!
轻风拂山岗,他们携手走走停停,擷取了一片又一片火得活跃、红得生动的枫叶。就像他们一般,是那么的充满生机,充满生命的张力。
天色渐晚,柳风骑着单车,带着雪儿。一路上讲着许多有趣的故事。柳风最后对雪儿讲:”我要许给自己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和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但我要你许我陪我一起走!“雪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幸福的将脸依在柳风的背上。一骑单车,一路清风,就这样的轻松快乐。阳光将他俩的身影拖得老长,像是要一直拖到永远。
写到这里,我搁下了笔,心理满满的都是幸福。我本想写下去,但我不知道如何给它一个结局,就像我不知道我和她的结局一样。
两年后,女友考入大专,要去武汉上学。而我也进入了人们眼中苦不堪言的高三。我们的生活轨迹从这时渐渐分离。是否还能有交集,我也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我想起那篇没有完结的小说,想起了我和她,柳风和雪儿。我这样续着他们的故事:“两年后,在那个梨花似雪,烟雨轻濛的春天,柳风撷取一枝雨后梨花的洁白,送给雪儿。然后,便离开了。梨花想赠,雪儿懂得其中的意思。“梨”——“离”。虽然他们还深爱着,但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本来就没什么会永垂不朽。
就这样匆匆结尾,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写下这样的结局。也许是少年不识愁,要在那烟雨朦胧里隔岸临水吹笛,平添几分哀愁吧。好像有些伤感,才是年少的味道。再说,我只是写了一个故事,一则小说罢了。
但今天回头再看这篇写我自己的小说时,我发现,那结局没有写错。最后,我还是如小说那般离开了她。没有什么爱与不爱。只是我不再那么执着。我开始相信,世上最伤人的便是爱情,若真的爱了,那才是万劫不复。呵呵,再也用不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了,我已转身离开。
没什么会永垂不朽。我转身离开,捡拾了岁月里的一朵小花,将花瓣在夕阳下吹散。古道,西风,我孤身上马。踏过江南的青石板,哒哒的马蹄声再也拨不动记忆中的那根弦。我游走与陌上,不为陌上相逢,只为自己的风轻云淡。没有归人,没有过客,我策马扬鞭,向明天的明天进发,没有终点······如今,耳畔不再回响她的声音,脑海就快要丢失她的容颜,我还是我。我只是我!多少人,是那么的执着。执着的爱,执着的恨,执着的要携手同老。可当这甜蜜淡去,又有几多人能轻松接受这渐淡渐平常的改变,而心甘情愿地去柴米油盐一生。
就像那一句诗: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没有什么爱与不爱,这段感情无关风与月。只是你我明天要去的方向不一样。我左边是你,右边是未来里看不见的自己。时间才是舵手,我没得选。我没得选 ,却又何以不负如来不负卿!
——2014年05月20日 夜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qbj/show/1506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