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芷的第一天
走在棉芷宽阔的路上,没有被眼前宽阔的视野所吸引,而是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不可名状的燥热中,细细的汗珠像一锅煮沸的水,脸上过于敏感的皮肤在走出车外的瞬间变红,凹凸不平的是堵满了皮脂分泌物的油腻痘痘。“棉芷太令人抓狂了!”,人很少,宽阔的马路,空隙很大的房子,树却很干瘦,远不如暹粒的双人合抱都不拢的粗枝。
下车后,雨哥来接我们到宾馆,推开车门,仍旧是一股热浪袭人。我们住的是当地一家新建的宾馆,在那些低矮的木制或铁皮的房子中显得很豪气,前台是雨哥的学生,要了一间三人床的房间。宾馆的楼梯很宽很陡,滑溜溜的,人走着会有一种失重感,黑白色的地板让人的心眼花缭乱地疲惫。房间倒是不错,电视、热水、空调一应俱全,只是和金边、暹粒一样没有窗户,闷闷的很封闭。
暹粒和金边随处可见的嘟嘟车在棉芷全无踪迹,连自行车也很少。这里只有小树干和荒草坪,低矮的山丘上绿色植物很少,热带的太阳就这样赤裸裸地晒着,连风都是热滚滚地袭人。
午饭吃的是一汤四菜,跟蔬菜和肉有关的芥蓝菜,紫菜,黄瓜,牛肉,鸡蛋、猪肉、胡萝卜等,酸甜辣味混合一处,据说是最好的。因为天热,体力消耗大,饭菜都被我们一扫而光,那可是当地柬埔寨人八九个人的饭菜量。当地的柬埔寨人吃得很少,愈是偏远的地方愈少。要是你有机会参加他们的婚礼,你绝对会饿着肚子回来,因为十个人的桌子上也许只有四五道菜,而且分量很少。
当雨哥的车子驶进棉芷大学的时候,我觉得棉芷并不如我想的那么糟糕,至少这个大学还是很气派的,它的建筑风格与规模和柬埔寨最信奉佛教的寺庙相差无几,还有图书馆,小餐馆。我们到办公室小憩,雨哥介绍说,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别国捐赠的,然后列数日本、韩国的捐送品。中国人只要人来了就好,东西都是别人的。
棉芷大学是一所公立大学,建在比较偏远的郊区,离市区的繁华地段很远。从三楼望下去只看见一片黄草萋萋,还有几间疏疏落落的房子,空旷的有一种然人思绪抽离现实的感觉。自然力比人力终究是厉害很多。俞佳姐的宿舍在大学里,亚麻色的木门,走进去空间不小,只是有两个致命的问题——经常停水,而且自己做饭离菜场很远,生活最基本的物质得不到保障。
晚饭时分,跟着卓姐,江江一起出去逛了逛,走到热闹的市场,走过几家餐厅,有想买东西的欲望,却没有吃的胃口。我们在一家昏暗的小店坐下了,日落下来也没有开灯,要了烤面包夹肉,细碎的肉末涂在烤面包块的夹层里,再添上两三块肌肉火腿,放上几块脆口的醋酸黄瓜,很美味。卓姐说这是她离开棉芷后一直很难忘的美食。
棉芷的第二天
上午九点开始HSK四六级考试,我和雨哥一起监考,考场上就只有一个来自马德望中山学校的考生,他还是中文老师,他的老师和哥哥都来了陪考。考试中途发生了一些小状况,考生在根据文章写作时,发现没有文章,它给落在金边了,最后只好从金边发邮件把文章传过来,延长考试时间。
下午监考HSK三五级,考场上大多是雨哥自己的学生,他交代柬方院长让监考老师现场指导一下,也就是提供答案,当时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无论在多么偏远的地方还是不干净。我一直在考场内走动着,偷偷地给学生指出答案。
来棉芷才短短的一天就发现我的管理教师——卓姐很急躁,性格不成熟。譬如考试前一天需要布置考场教师,贴座位号,她一直很焦躁,怕考试当天来不及;说话一直出错,把学生的答题卡说成是准考证,把HSK五级说成三级。我们和棉芷大学校长还有中山学校的陪考老师一起吃午饭,大家都很饿,可是我们还是斯斯文文,不缓不急地吃,一旁的卓姐却狼吞虎咽,一边吃着还一边说话。相比较下来,雨哥是更有个人魅力的,他比较沉稳,人也很豪爽、热情。他做起事来,有条理,不怕麻烦,也愿意帮助指导别人。卓姐有些幼稚,虽然人不错,也很善良,只是处事太不成熟了,在某些方面也有些傲气。我觉得她也许只能平民化的生活,成不了大气候。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她的人生。雨哥的妻子,嫂子,人很漂亮,也挺不错的。
暹粒也许是柬埔寨最好的城市,异域风情俯首皆是,国际化特别明显,世界遗产吴哥窟游人如织,生活物质条件绝对可以让你活得很潇洒,可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想去棉芷生活,从一个嘈杂的环境换到一个精神清净的地方去,多看书,多阅读。我希望去的时候还是雨哥在那里,当然天气如果不这么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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