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把手机解锁又关上,关上又解锁,最后还是心烦的关上了,并随手往旁边一扔,扯上被子准备睡觉。
此刻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五十九分,有多久没有十点之前睡过觉了。
我一般都是闭眼到天亮才会醒的,谁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十二点、一点、两点、三四点频繁醒,睡睡醒醒,反反复复折腾到五点彻底醒了。翻来覆去的越发烦躁,索性爬了起来。
五点多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连着空气都不那么闷热,可能天气好点,还会有点微风,跟着摆动的发梢裙摆啊。
早上是适合发呆的时候吗,可我分明感受到睫毛的颤动了,合着呼吸声、胸膛的起伏都分外明显。太敏感了吗?最后这一切还是被每天六点的闹铃打断,又魂归般的莫名呼出了一口气,嘴角掀起,躺尸的一天又开始了。
昨儿个半夜几度睡醒之后,实在辗转的难受,摸索到手机打开网易云,入眼第一条评论:“愿走散的人们,再也不相逢。”
什么感受呢?呼吸一下被掐断般得的难受。思绪被禁锢在混沌的大脑里,不容我去回想什么,手指已经不听使唤的划过这条评论,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本以为把很多东西打包尘封在不知道的哪个犄角旮旯会轻松很多,谁又知道是谁或是哪句话扯出了这越来越多的心烦意乱。
惊讶于很多事,然后也故作镇定,强装什么事也没有,没有人知道会有多糟糕。
就像白天阿妈让我做件事,我说忘了没做,然后阿妈很平常的说了句:“忘了?总有一天脑子都忘了。”当时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听了阿妈的话,我真的很不想说话,还是说了句:“我心情不好,不要和我说话。”印象深刻那时声音里都带了鲜少有的哭腔,阿妈却不以为然的说:“心情怎么不好了。”
我知道阿妈肯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因为阿妈的眼皮都没动一下的继续刷着自己的手机。她肯定不会相信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我会有什么好难过的。所以下一秒,我就嬉笑着说:“因为你说我。”接着又是我日常的哈哈大笑,仿佛自己也被逗笑了。
笑着笑着我转过身背对着阿妈,嘴角也垂了下来。一个人戴着耳机听歌吧,歌里还有寄托。
冯梦龙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看出这透支的无奈,悲哀的连呼吸都抽痛,是最快乐的已经过去还是最快乐的还没到来。
有些东西现在回过头去看,或许会觉得可笑,倘若没有这些东西,又哪来现在的纠结、后悔一切情绪。承认失败又怎样,还是倔强的继续往前,变态的自卑逼着我爬也要爬下去。真想送自己一句:你苟且的样子真美。
鲁迅在《自嘲》里说: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我想可能的话,我也想钻进哪个角落,只有我一个人,管它外面晴空万里还是狂风暴雨。
想着下午压抑的我寻了个机会钻进家里堆放杂物的小房间,关上门,四面不通风的小空间里闷热的不像话。耳边已经没了弟弟玩游戏和阿妈看电视的声音,只剩胸膛里那格外沉重的心跳声。
开始脑子里的思绪在翻涌,折腾的感觉呼吸都困难。明明热的应该头晕,却又觉得脑子格外清醒,莫名的快感后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谁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最后汗流的让我满脑子只剩下“汗如雨下”四个字了。
本该一直糟糕下去的我真该庆幸大半个的七月里难得轻松,哪怕我知道那是我刻意的逃避。现在我还是会去想那些日子里可爱的人啊,事啊,说不清是到底为了什么了,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我知道这是一个过程,一个老掉牙的过程,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的,熬过就好了。
一如既往地糟糕,心绪变化的太快,就比如现在五味杂陈的感觉。佛家讲究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什么因呢?什么果呢?倘若我和你说我心情不好了,你若问我怎么回事,我是不愿意说的,那请你和我说说其他话吧。什么都好,哪怕是一句抱怨天好热。
耳机里的歌声让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突然想到一句可爱的话,坏情绪你可真是杀人不眨眼呀。但我想我这个自控力为负的人被你支配的像个傀儡,你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感的。坏情绪你快些走吧,真不是我愿意这么丧里丧气的。
我也曾问南方问故里,问日月星辰,问苍天大地,问很多。风穿过凌乱的头发,带不走也留不下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还是选择自我消化,可能越堆积越多。
身边擦肩的人,谁又知道那背影里藏着怎样的故事。酝酿好的情绪也被一声叹息击败得溃不成军,来不及收拾好一切,反正狼狈的样子才是最适合的。
我说:本不该做个怀有希望的人。
久违的用堆砌的文字诉说心情,我的嘴唇无声无息。
最后分享一段文字:
我喜欢在大街上闲逛,无所事事。在成人的世界中有一种被忽略的安全感。只要不仰视,看到的都是胸以下的部分,不必为长得太丑的人难过,也不必为人间喜怒哀乐分心。
——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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