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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

今日晌午时分,我戴着耳机半躺在床上听“中药歌诀”,正在玩味“披金戴银一天仙,半升半降黄白钱,川南狼,闹粉娘,遂草炒豆熬酥糖。”,感觉这句歌诀蛮有味儿的,一边琢磨里面哪些字代表什么药。

突然,一声响若洪钟的佛号“阿弥陀佛”,吓我一大跳,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这声音戴着耳机都有如此强的穿透力,高人?高僧?立定一看,原来是个年老的化缘僧人,约莫60岁左右罢,穿着土黄色僧衣,挎着绛色布袋,手上捧着一摞红色本子,听口音应是河南或安徽吧,慈眉善目,浅浅的头发已然花白。他望见我后,转过身面对我,躬身单掌立于胸前再呼一声“阿弥陀佛”,我笑笑学他样子回敬,并掏出两元零钱给他,他连连说“不要钱、不要钱”,我纳闷,以前这样都是要钱的呀,他要干吗呢?他说十月十五要做佛事,他来自我们这儿一座挺有名的寺庙:观音寺。

他翻出两个红封面的册子,上面有红色章印黑色字,也没看清啥,他便合上,继又从布袋掏出一个六边形的物体和一个黄豆大扁扁的迷你型小锁,均有红绳系着。说开过光的灵器,六边形物体悬于家中车上,可保平安发财,小锁戴在小孩脖子上,可保健康读书聪慧。妻子接了圣物,老僧再从那一摞本子中拿出一本子,打开说道:“这一共有十多种签,你家开店就求一个发财签吧,我们负责帮你天天烧香祈福,”。然后让我在另一个本子签写名字、地址、家里人口,我写完后,老僧说:“你给128元钱吧,这个财富签128块就行,你家隔壁都给了。”。妻子说“给100吧!”

我想刚才说不要钱,现在却转弯抹角要一百多。不对,我赶紧跑到隔壁问下,人家说这样僧人到下半年多了去,给一块钱就行,我想这老僧怎么撒谎啊,于是回来说“人家谁给你128块钱啦?出家人不打诳语哦!”,然后给他五块钱,老僧一脸怒容,说,“五块钱这么少,给五十嘛。”“这么点钱干啥?小气。”,一边说一边从妻子手中抢过那六边形“灵器”,我有些生气说:“五块嫌少那还给我好了,你这不劳而获就得五块。”。

老僧走后,邻居说我们太老实了,给了五块钱“圣物”还让人家抢回去了。“那这是真和尚吗?”我满心迷惑问,“真和尚假和尚都一样,剩几个月过年搞钱用呗,他们这收入大得狠的,一天少则几百多则几千。”,我和妻睁大眼睛,一脸茫然。

记得去年快过年的时候,有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也是逐户讨钱,我和妻子在做事,让女儿拿零钱给他,女儿说没整块的,就拿了三个五毛铜币和一把一毛的,乞丐接到手里一看,使劲把钱扔地上,骂骂咧咧,说不该给零的钱,两枚硬币还蹦到女儿和客人头上,我们瞬间愕然。客人起身要打他,说:“看你年轻力壮不凭本事过日子,到外面讨钱不说,还嫌大钱小钱,小钱不是钱,天上落的?”,我们死死扯住了客人。

这人啊!光瞅外面,真人假人我还真不太会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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