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说,“核桃仁好吃,香。”我便找了小君,小君去了昌化,从昌化带回了核桃仁,打开后,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九月是核桃丰收的季节,临安盛产核桃,昌化的核桃又似乎更好吃。但一颗小小的核桃,从采摘,加工,一直到变成核桃仁,吃起来又方便又好吃,却要经过一道又一道工序,这工序看起来又显得简单,但一道都不能少。
临安昌化位于杭州西部,群山环抱,主要以盛产毛竹和核桃为主。核桃树和毛竹一样,都长在山上,成年的核桃树约高30米左右。每年,九月,核桃树上挂满了果子,果子有外壳,黄色,剥开外层是坚实的果子,坚果还需要再敲碎才能吃到果子的肉,肉无味,嚼而不香。而经过再加工,放入盐水浸泡,再放入沙粒翻炒,挑出空壳,破损,再打碎外壳,剥肉,将肉放入细糖,细盐再次翻炒,那便是香味逼人的核桃仁。打碎一点外壳,露出一点肉的核桃,叫手剥核桃,吃起来有了一个过程,而核桃仁却是一把一把往嘴里塞,多了一些香味。
核桃美味可食,富含蛋白质和氨基酸,也可榨油,还可以用作糕点和糖果的佐料。
清晨,阿根早早地起床,吃完早餐,背上梯子,竹杆便朝村后的山上走去。村子后山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许多核桃树,阿根家的核桃树就在这山上。阿根把梯子架在树上,只能够着下半部分的果子,阿根爬上梯子先用手将一些果子打了下去,他又拿起了竹杆再往上爬,他用竹杆又将能够着的果子打落了下来。打了一阵后,他仰起头,上面树梢上的果子还有很多,于是,他离开了梯子,开始爬树。爬树,对阿根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易的事,阿根瘦小,并不胖,但越往上爬,树枝越细,承受不了阿根的体重。前年,阿根就因为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幸好只是脚踝骨折,休息了半年,阿根又能够在村子里走路了。
果子撒落了一地,阿根骑在树干上休息,他把挂在腰间的水壶拿了下来,喝了一口水,午饭放在了树根旁。
金龙是阿根儿时的伙伴。金龙去了城里打工,在城里开了一家塑钢门窗店。每年,收获核桃的季节,金龙才回到村子。金龙家在后山的核桃树比阿根家多出好几倍,金龙不会自已爬树拍打果子,金龙会雇工,按天算工钱。金龙不仅收获自家的核桃,也收购村子里各家各户的核桃。金龙在自家新盖房子的边上,盖了一间生产核桃的车间,买了翻炒核桃的设备,金龙说是厂。金龙办理了必备的手续,给工人买了工作服,给核桃买了标签,礼盒,每年九月,金龙就开始像模像样地制作核桃。
金龙的收购价格比镇里,城里的收山货商要高一点,村民们都愿意将核桃卖给金龙,核桃越多,金龙的生产成本越低,而加工后的核桃,无论是用上什么包装,近几年的价格一路上涨。
阿根也将核桃卖给了金龙。
果子撒满了一地,阿根开始拾果子。下山的路有点陡,阿根要在天黑前将一袋一袋的果子挑下山。阿根总是一个人干活,不敢雇人帮忙,人工费已经涨到了五百元一天,好在核桃的果子不会一下子坏掉。
晚饭前,阿根嫂让阿根洗手,阿根用了洗手液,洗了很多遍,仍然没有将手上的痕迹洗干净。吃完饭,阿根便早早地睡下了。明天,阿根又将上山,山上,核桃树上的果子还有许许多多。
金龙将核桃加后,配上标签,礼盒,发送到了各地。核桃,核桃仁成了馈赠亲朋好友的上等礼物。
先给莉寄了核桃,实在是想让莉享受手剥核桃的过程,体会个中的小小制作感,但莉说,“还是喜欢核桃仁,享受抓起一把一把往嘴里送得快乐。”
阿根从不吃核桃,金龙也不吃核桃,只是偶尔会尝一下加工时核桃的味道。小小核桃,承载着村民们一年的生计和辛苦劳累。小小核桃,在村民的眼里饱含着来年的希望和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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