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寻夕阳的足迹翻山越岭,只为欣赏那一刹那间的繁华,或许是残阳如血,也或许是余光璀璨——题记
时隔一个学期,我再次踏足这片我所熟悉的山峦。虽然多次到来,可每次的到来都会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心中的震撼,却知道它属于人间的净土,远离尘世的喧嚣,美得让人心醉神迷,美得让人流连忘返。
从西南而行,穿过一座绿竹环绕,宁静幽染的小山村,便会发现一条怪石嶙峋,道路崎岖的小路扶摇直上,曲曲折折,看不到边,似一条攀岩而上的巨蛇,让人望而生畏。如果停止不前,那么错过的可不只是风景。
我与涛君小心翼翼的行于其上,不时会有石头磕绊,或者荆棘划伤,但内心却透着一股兴奋之情,因为我知道山回路转之后,出现的将会是一方美景。不大一会,转过山路的两道弯,前方的山路瞬间变的宽广,几颗绿竹歪歪斜斜的分布两旁,宛如守山的卫兵,却懒散的不像样。几丛不知其名的野花,悬挂在陡坡上,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花朵,看着叫人直觉的惊艳,走得近了,偶尔会闻到缕缕清香。没有百花齐放的眼花缭乱,亦没有争奇斗艳的你追我赶。它们娇媚,芬芳,却默默的生长在杂草之中,乱石之上。有几个人能够欣赏到它们的美,我有幸一睹芳容,却不知它们的芳名,甚为遗憾。我想,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把青春奉献给了大山。走过陡坡,别了山花,依稀可以听到鸟鸣。从前方,从后方……四面八方的传入耳朵,有唧唧如诉的喜悦,有呖呖如怨的悲伤。
一条河流横穿山腰而过,一座水泥砌成的桥连接着被阻隔的去路,水里混着泥沙,形成昏红色,气势汹汹的向南奔去。这是蓝河坝来的水,途中绕过乌龟山,流向南涧去的。过了桥,翻过一个较抖的坡,眼前出现一片平坦的草地,芳草萋萋之中零星的长着几颗,或高、或矮、或粗、或壮的树,树叶茂盛,郁郁葱葱,为这片平坦的草地增添了一丝乐趣。行到此处,第一次来的人或许会忙着感叹“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急,这只是山峦的冰山一角,接着爬上去,才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与涛君终于攀上山峦之顶。山顶大致平坦,放眼望去,绿草如茵。我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俯视大地,整个永建坝子尽收眼底。近处,可以看清白色的房子,青色的瓦,学校的塔楼耸立。远处,模模糊糊看不清,仿佛是大地上刷着不同颜色的漆。抬头瞭望,对面群山环抱,接连不断,此起彼伏,浩浩荡荡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上面遍布着白色的风车与我相望。这是一条山脉,是隔开永建与下关的山脉。一座高出周围很多的山峦耸立开来,鹤立鸡群,引人注目,它有一个美名,唤为苍山。时值盛夏,上面没有皑皑白雪,多多少少让我有点遗憾。
我追寻落日而来,最大的兴致便是欣赏夕阳的美丽,看着它弥留山头而照耀大地的昏黄,目送它沉入山底而散发天空的余光。起初,落日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羞花着脸,躲在山头的白云间不肯相见,不管我如何的变化角度,千呼万唤,始终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虽然它的娇羞让我“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过它那动人心弦的魅力却是遮挡不住的。你见过会发光的云吗?或许你会疑问:云会发光吗?无须质疑,我今天就见了这发光的云。抬头看去,云层满身金灿之光,有点刺眼,犹如反光的镜子,叫人不得半眯着眼。它们漂浮山头,仿佛离我不远,伸出手,便能摘下一片。渐渐地,夕阳好像知道了我的来意,不在羞于见我,终于穿过云层,露出真面目来。我一见之下,顿感惊艳。它的美让人窒息,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形容,沉鱼落雁?或者闭月羞花?这些都不足以表达,它美出了世俗之外,又怎么能用凡尘之语来诉说。
我于涛君静静的站在一处隆起的山包上,默默的看着夕阳西下,它走的很是缓慢,一步一步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山头,宛如是对我俩的不舍。散发出的余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山峦上,打在岩石,打在树木,打在我们的身体。挡住了,便被拉出好长好长的影。整个天地弥漫起一层诗意,是喜悦或是悲凉。这时,爱奏热闹的晚霞出现了,它们似放学的孩童,喜欢追逐打闹,这里跑一片,那里跑一片,调皮捣蛋又惹人爱怜。看着零零散散的霞云,红色是它们的主打歌颜色,红彤彤如同烧热的铁皮,因此它们有一个俗名,唤作火烧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与涛君从沉醉中醒来,此时天空慢慢变暗,早就没了霞光的影,虽有留恋,却要返回。我们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向下,终于离开了这风景如画的山峦。踏至村庄,我不舍回头张望,这山显得那么平淡无奇,不亲身经历,殊不知“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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