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送了我一本他们社出版的《维瓦尔第》。就象夏天闷热无比,你心里刚滋生一丝期雨的想法时,顷刻之间就大雨倾盆。这本书民就清清爽爽到了我的手中。因为下午时还和做音乐的人约见,正资料些这方面的资料。我对他的及时雨表示谢意。
我喜欢一切优美旋律的东西。虽然对古典音乐对维瓦尔第本人感兴趣,但是对维瓦尔第的小提琴曲我并不是由衷喜欢,《四季》不朽,却不是我心里想要的乐音。就小提琴曲而言,大家甚多,帕格尼尼“藏着魔鬼的”琴音、贝多芬的D大调协奏曲的雄壮辉煌、《红色小提琴》的断肠凄怆,这些曲子我心怀敬仰聆听。
我最喜欢小家碧玉的丁菲飞的小提琴曲。《我的爱尔兰朋友》、《圣湖》,前者是我第一次在项丽敏的博客里听到时就如痴如醉,百听不厌,便搜出了她更多的作品,《圣湖》也是我十分喜欢的一支曲子。《往生》听起来不纯粹,因为忧伤的浮尘太多,让人不堪。我常想,一个80后的女孩,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竟然能够让我瞬间沧桑,瞬间仓惶,在须臾的演绎中无所遁形。所有美好的旋律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她引起了倾听者的共鸣,在这短短几分钟中,倾诉与倾听共融,切切倾诉,真真倾听,相同的情感临界点,否则这一方力道稍弱败下阵来,便不够纯粹。美好时光纵然都从我身边溜走,我亦毫不留恋,只要让我静静的听完这首曲子。
我不知道那四根弦上怎么会幻化出如此美妙的音乐,据说帕格尼尼的两弦及单弦都极为动听。我从来没有近距离的一睹过小提琴,更没有机会轻轻抚一一下那细柔弹性的琴弦,却在心底一厢情愿的恋上了。
每个周六都要送女儿去学绘画,隔壁房间里总会有老师在教孩子练小提琴,我每次站在玻璃门前看,亭亭玉立干净秀气的女老师抱着小提琴优雅的弹奏,那姿势美极了。她有一头漂亮的长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练过十六年的小提琴,她的青春本身就是一首美妙无比的小提琴曲。胖胖的小男孩子站在对面看她弹。琴音洒了一地,从门缝里透出来,又洋洋洒洒的缀连,飘飞,然后飞入我的耳朵。我的青春仿佛又从琴弦上重新来过,温暖柔软而美好,忘却了所有抛却了所有的不快,在琴声中自己也仿佛变的轻盈起来……
“女儿,学小提琴吧。”明明知道没有什么希望,还再一次充满期待的问。我是多希望她有一颗琴心,希望她的少年,她的青春甚至她的一生能因为小提琴能变的更加美好而光亮。
“不学,太难听了。” 女儿总是这么拒绝,低着头一如既往的画她的公主。永远是泡泡裙,长头发,一定有珍珠和钻石佩饰。公主总是幸福的,因为有王子爱她。所有的女孩子都沉醉在这个美好的童话里。
玻璃门里,那女老师拉一会,然后,换过来由小男孩拉琴,吱,吱哑哑,立即象有人用冰凉的刀沿光滑的肌肤上划过一道,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极难忍受。我总是被这种声音从沉醉中惊恸,然后离去。女儿在隔壁多半听到的都是这样的声音。小提琴也就成了她不喜欢的事物,拒绝尝试。
琴音荡漾在心中,小提琴离我却还是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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