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莓还在红艳艳绿油油的在阳光下灿烂着,而大路两旁杨树的叶子已落了一地,没有一片是黄色的,像是骤然陨落的生命。沟渠里的芨芨草倒是蕴满了苍凉,残阳般的红透着。
村口的桥头上两个戴耳机的少年站在一辆摩托车旁,我思忖着这是谁家的娃呢?怎么一眨眼就是一代人呢!
沿着桥头的这条路,可以走向每一家的庄稼地。庄稼是千年不变的大豆,玉米,小麦,不合时代变迁。还有四周的村落,仍是阡陌相连,星罗棋布地散落在这块沃野之上。没有山川湖泊,只有悠悠白云下的旷旷田野,一马平川。可以极目眺望,草色入天际。
田野此时最是荒凉的时节,没有一棵庄稼,新翻耕的土地麦子还没有下种,或种下的也还没有发芽。唯有地中间一座长满密密毛孤儿草的坟茔,留有生命痕迹,还有两株盛开着的婆婆丁。我围着这片野草慢慢地踱步,细细地看着这草,这花,这一粒一粒的黄土,忍了又忍,终是骤然间落泪如雨,世上最爱我的人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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