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个人静默在音乐里。这中秋的信纸,很素雅的缭绕着自己的双眼。有些微肿,许是夜里雨霖铃的结果吧。
早起,窗外浅淡的阳光似有若无的照进屋子,窗外已是一片春意盎然,一支树干轻轻随风摇曳在视野间。绿的娇嫩,带着那么一点弱不经风雨的柔软。笑容轻轻浮现在嘴角。春的脚步还是在风停雨住里挂满枝头。热闹了一个季节。
安然就这样望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白色的家具,淡雅的被子,她缩在里面,不愿意动。她就这样看着,一直看,直到累得眼睛流泪。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是一重天。
江南此时又绿了吧。这个温暖的四月,常让安然神游到江南,那南风吹拂下的细碎脚步,挪移在青石板路上,袅袅的炊烟,在青砖碧瓦间带着温暖寥落的味道。
很多时候,安然觉得自己就是江南的女子,是那印染布衣的妙龄女子,乌黑的鬓发上最先盛开的晨光,带着柔软而细腻的微光。小桥边,四面浩浩白水,偶尔一只乌篷船,用洁白如名玉的一双素手,撑着一把油纸伞,目光温婉,望见立于巷口的一名书生,就盛开了一季含苞待放的微笑。那明眸善睐的凝望,定下了三生石边的一句等待。
然而,却是一阵风过,轻飘飘的寻不见了从前的约定。很多年前,就许下一世的追寻,那纷纷花树下,我着一袭的白衫,远远的见你策马扬鞭而来,轻轻问一句,陌上花开。如同钱王的温柔春草书,撩拨了所有我对美好的心意。柔情似水荡漾,又似帆被风渐渐涨满。无一字提及想念,却想念如虹,爱是多么宽大的寂寞。
陌上花开了缓缓归,归去的,是我们的人,还是我们的心?
一夜春风吹,将我的梦吹到江南,犹是踏花归去的马蹄香,四月江南,江南四月。我欢喜我是这个季节出生,轻捻一句词阙,将这场四月吹梦到江南里,盛开了一季的我的宿命。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shrj/show/301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