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稍微晚了些,丢掉了朝阳爬出的那一刻,试想着明天再去拾起,只是今天的就有了些遗憾。
于是拉去这负有罪恶感的帘子,却惊走了一年四季熟悉的朋友。清风拂起,我似着了魔似的,脑海中丝丝涟漪,不晓得应该是这两天的情意浓浓恰在这清风拂起时溢了出来,或许更多的是想起了点点滴滴。这时,绿树也高兴了,青草也有了些愉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赋予在那朋友的歌声里。
缠缠绵绵的记忆总是纠结不清,哪里会像草儿一丛一丛让人看得舒服。清风拂捋,有了些点点思绪,又仿佛回到了清晨的梦里。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草丛中走去,给予脚的力量压倒了帘子外的草,向着背影追赶,于是,这一追,便二十二个年头了。不曾真正地看到过她的面貌,从背影中却知道了更多的情;不曾真心地回望过被压过的草儿,从岁月里知道了它们的意义。脚步不曾停下,在岁月的洗礼,使得那层朦朦胧胧的雾霭渐渐褪去。
渐行渐远,却愈加怀念起帘子下的草儿,那是些新生的草儿,矮矮小小,油绿油绿,初来到这个尘埃的世界,只有无知和欢快,没有半点尘埃的遗落。而后,在背影的牵引下,走出了那丛草,顺着背影知晓了外面的混乱。背影脚下那矫捷而强劲的步伐,深深铸在每一丛深草里,那么明显,那么自信。或许有过黑暗,背影不再清晰,摸索着地下的草儿,或深或浅,跌跌撞撞,这时最不想遇见的是硬硬的石头,谁知茫茫的草丛里只会有突如其来的石头。
忽然,哪一天,撞到了软软的东西,才晓得那个背影在先前不远处一直等候,于是又看见她稳健的步伐。而这平凡的尘世里,河流总会分成或多或少的支流,叛逆便成了一切的渊源,喜欢偏离着她的脚步,漫无边际的草海,漫无方向地开垦,甚是小心地迈着脚步越是显得寸步难行,越是偏离着,她却走的越是快速,她的步伐开始变得冷淡,模糊。虽然还是可以看见背影,但实在不敢狠下心走下去,便又回到了她的身后,仿佛那分叉的河道又归到一起。
忽然间,闹铃响起,这不成形的梦被打破。清风仍然吹个不停,我的心依旧起伏不定。草是会长得愈来愈高,熟悉的背影会渐渐被遮挡住,总有哪一天就真的看不见她了。
在这个没有花的时段,有着比花更美丽的东西,那便是情,若是在狭义些,那就是母亲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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