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车,在我上班去的路上。夜色很重,在似有若无的音乐声中,我没来由的讲了很多话,说了我自己的最近的一些变化,表面的心里的,过去的未来的,想要的失去的,大彻大悟的,需要他明白的,我习惯这样剖析自己,是一种坦诚。他都明白,我的意思。甚至都畅想到我们年迈时的未来,会怎样相扶相持度过此生,如果我们都没有变故的话。老话不是说吗“少年的夫妻老来伴”。都是我一直在说,他听。原来我那么需要倾诉,那么需要一个人懂我,那么需要安全感。
甚至我还告诉他,如果我特别寂寞了,我一定会找个人陪我,否则我会很难挨那么多个漫漫长夜,习惯了温暖习惯了守候,特别害怕孤独。他都一笑了之,懂我知道我仅仅是发泄一下而已。而事实我真的是很害怕即将离开的这一刻,听他讲快到了,会心有余悸,怎么这么快?我希望还有很长很长,我可以继续和你在一起久一点,而不是马上就分开。他会说“要不掉头回去,明天打早你再走”算了吧,眼泪都要出来了,还回去干什么啊?总是要走的,只是不喜欢分别,不喜欢转身,不喜欢长时间等待的转身,我要长时间站在那里等你走远,还要很长时间期待下次与你重逢。
他却很少对我抱怨生活的艰辛与自己的苦恼,对我讲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虽然我从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能相守一生就很好,不想飞黄腾达不想争名逐利。不想亲自见证男人有钱就变坏的古训,这是我自己的私心。他说他不会,谁知道呢?蜗居里不是有宋思明吗?他会经常说我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哪儿那么多宋思明啊?谁说不是呢?到有人想变成呢?有那资本吗?
很久没有这样聊过天,彼此很少交流的机会。顶多是,夜里我睡了他回来了,白天他走了我还睡着。所以每次去上班反而成了我们特定的交流时间。其实吧,说话这个事,不能刻意的去做,否则显得别扭,就像强扭的瓜一样。我们是周末相见,2天的时间可干的事很多却时间很少,在一起久了,习惯这个东西会磨去一个人的个性与棱角,本来很计较的东西在你很久都得不到的情况下会习惯,会不再去追寻,哪怕你再喜欢,也会回归现实,索性不要了吧。
我讨厌他的这份工作,没来由的奉献自己的一切,却不见得就收获比他人多。他称之为事业,刻意长期去做的东西,总要起步的,总要奉献的,之后就等着收获了,到那时就等着笑吧,我却一直都不这么乐观,可能天性使然,有父亲的影响在里面,看待每件事都要两面性,有得必有失。失去了青春和自由,换取未来不一定会到手的果实,我们称之为“赌”。
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同样会过上相应的生活,顺理成章。也叫各安天命。妈妈以前很迷信,没事时遇到算命的总喜欢为我们算上一卦,之后还会告知我们结果。每次轮到我,我都特别大声的打断,千万别告诉我,您想怎么算就行,就是不能跟我说,否则命都知道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啊?之后妈妈再也不玩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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