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一个未被判刑却在监外执行的“劳改犯”,与我一起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每天用粗糙的双手捧起碎了一地的自尊,每天无数次谄媚的微笑换不回一声温柔的呼唤,那脆弱的神经抵挡不住无数双刺人的眼睛,我们象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拉开开关我们就会以服从为天职,以陀螺为榜样。每天偷偷的观察着人家的脸色,陪着笑脸拿着小心,在人家的喜怒 [em]e328545[/em]蔑视中拿捏着自己的身份。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回“家”门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一芽新月脉脉含情,匆匆洗去满脸满身的尘土,草草的填满吃饭的家伙,才敢长长的喘息已是夜深人静了。
把笨重的身体砸在床上,初冬的夜里竟然还有只蚊子在呜呜咽咽的叫着夏天,举起手突然觉得它多么象自己一样孤孤单单苦苦的挣扎在求生的边缘,万物皆生灵,何必这样难为它呢?它虽小、低到尘埃,不叫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却懂的自食其力的道理,何罪之有!何况人呼?试问茫茫苍生,为什么都抬眼向上而不举手相扶一把呢?何况还是用自己的力气和双手自食其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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