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门前的一条小河,河水满盈盈的,夕阳倒映在水中,金光闪闪,像洁白的羽毛,悠闲地飘荡。水连着树,树连着天,水天一色。远处蝉鸣鸟叫,回荡在耳边。趁着余晖未尽,我停留在河边,享受着这份初夏的宁静。
早年用画笔记录过这条河,晚风下的河水,泛着碧波,澎湃的跃动着,河水很清澈,河里几乎没有水草。如今这条小河着实沧桑了许多,延河的月季花不知多久已被成片的玉米杆子代替。想到儿时这里有棵大槐树,遮挡了小河对面的风景,现在由于建造,槐树早就被搬走了。
没有了槐树,小河整个景象便一览无余,净收眼底。河对面是一片绿野,那里有葱郁的荷叶,还有整齐生长的绿草,绿色预示着生命茁壮的成长,即便在这时光匆匆的日子里,这片生机勃勃的绿野也带给我无尽的希望与遐想。
我继续往西边眺望,那两颗杉木,旁边伴着一颗孤立的石榴树,果实刚刚开始发芽。参天的杉木告诉我,它们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我看到了一条小船,停留在河岸边,让我不禁想起当年我经常在船上玩耍,时而拿着座椅鱼竿垂钓,时而捕捉点水的蜻蜓。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么些年了,它依然在那个老地方,还有那个破旧的船桨,风吹日晒后在船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夏天的雨来的急躁,去的也匆匆,雨后的绿野小路更是异常清晰可见,顺着小路过去是个桥,与桥衔接的是一块硕大但又早就荒废的麦田,我能想起那个时候我穿梭在麦田间,黄灿灿的麦穗,摘下一株,随着风奔跑,从头到脚都是喜悦,令我惋惜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等待它的收获了,我对大麦田的记忆也在这里定格。
其实令我佩服的是那些老树,虽然年事已高,在我眼里它们更像是奔放的青年,在这个夏天展示自己俊俏的身姿。经历夜晚风雨交加,又迎来阳光明媚的清晨。四季轮回,时光荏苒,它们伴着河,河守着树,它们生命是一种永恒。我叹息自己在追逐理想的路上没有那么勇敢。
很多电影撰写着那些年的故事,我想起我的过去的美好,直到现在我把它藏在我的文字里,轻描淡写都是浓浓的情义。马思远有句诗是这样写的: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又为这番景象增添一份凄凉。那些在城市一角的人们,是否还保留自己家乡最清晰的记忆。最初的梦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又在哪里,过尽千帆,什么时候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
我不是绿叶,我的存在不单单只是为了衬托花朵;我更不是太阳,可以明媚到可以照亮整个世界。我对家乡的眷顾不只是为了纪念过去,我不想若干年以后,除了对于苍老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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