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暴雨将至,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呼风唤雨的小孩子,不禁站在街角恍然。很久以前也有这样的一个小孩子站在街上迎着狂风呼喊,然后小哲很配合的又当雷公又当电母,全世界是他们表演的舞台。
一
上小学二年级时,坐在最后一排,老师把一个小女孩调到后面当我的同桌。当时我很是奇怪男孩女孩到底有什么区别,对此冥思苦想了好久都想不通。于是我就问小哲,小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鄙视的说:“当然有区别了,你看你们长的一样吗?”“可是,可是,我们两个也长的不一样呀,难道你是女孩子吗”我反驳到。“反正你是男孩她是女孩就是了,恩,哦,我也是男孩子”,于是就打闹着回家了,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
在最后一排,因为有天然的屏障,所以我很快就和她打成了一团。老师教育我们让着女生,所以我总是吃亏,对此我很是不爽。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小哲“怎样才能让一个泼妇不在发疯”。小哲说有两个办法,一种是让她爱上你,一种是要征服她。我说我才不要这泼妇爱上我呢。
我果断的采取了第二种办法,丝毫没有让着她的意思。于是我的半本书光荣地和她的一本书同归于尽。我高兴的想,终于打赢了一战。
可是她竟然哭了,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我想:完了,世界难道要这样灭亡了吗。我就拼命的安慰她,后来她就笑了,我跟个傻子一样和她一块笑了。
后来我问她,你当时犯什么神经,笑得那么开心,她说:突然感觉一个傻X变得可爱了呗。我笑笑说,谢谢。
谢谢你原谅了一个懵懂的少年。
二
二年级三年级,我和小哲,阿强,老吴跑遍了整个襄樊市。我们经常在中午放学和午饭过后去打台球,五毛钱一盘,快打完的时候总是背着老板把球拿出来再打,老板发现了之后很不耐烦的赶我们走。
我们在公园里建立了一个王国,我们管理着这个王国。在这个地方,我们是伟大的造物神,我们可以救死扶伤,我们处理这各个动物的关系。在草地上,我们度过了无数个周末。我们发现的大蚂蚱拿去给老师看,把老师吓了一大跳。我们捉到的蛐蛐是无敌大将军。
我们在夏天顶着三十五度的高温跑到湖边去捉鱼,捉回来的鱼拿一个开口的大塑料瓶子养着,我和它们晒着早晨的阳光,然后对它们说,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哦。等我背着书包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又有小鱼死去了。我幻想着它们会一直陪伴着我,可是它们却总是一条又一条的离我而去。
后来,我渐渐的释怀,只要小哲、老吴、阿强……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老吴生病的时候,我竟然丝毫不知道,后来我去医院看他,他已经没有意识。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生命这么的脆弱,像我养的小鱼一样。再后来我去看老吴,他已经不再记得我了。牵着他的手,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懦弱,不像个男子汉,眼泪哗哗的流下去像自来水一样。我对他说:我要走了,以后要去另一个遥远的地方上学。看见他对我笑了笑,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然后抱了抱他,跟他说了最后一句再见。
三
我回到老家上学,住寄宿学校。初三的时候,压力很大,每天看书看到眼睛困的睁不起来。我的好朋友阿洋,他是一个学霸。我们一起探讨问题,一起畅想未来,鄙视一切可以鄙视的东西,却从来不去仰望任何一个人,包括我们彼此。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最大的人,他一直认为最大的是他,于是我们在彼此鄙视的眼光中,我成了那个大哥。我想了想原因,可能我在他眼里比他还要猥琐吧。
后来我和阿洋考上了同一个高中,我们在高中一起颓废,每天不交作业,从早自习睡到晚自习。有一天一个老师让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努力从睡梦中回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鬼使神差的答对了问题。老师很开心的夸奖了我一番,
后来这个老师经常的找茬提问。我嫌他烦,每次提问的时候都会敷衍了事。然后他找到我说: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丢掉的不仅仅是你自己。我埋头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突然间有些害怕,然后对自己说:试试吧,再试一次。
我高三拼了老命的学习,成绩却一直不好,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便咬咬牙坚持下去。后来竟然连三本都困难的我,竟然也没有落榜。我想当所有的一切都不利的时候,看看远方的云彩,再咬牙坚持一下,现在你眼中的万众瞩目,毕竟也是曾经你想成为的那些。
四
上大学后,经常去鼓励别人,不想让曾经的朋友颓废。而自己却找不到想做的事情,想着过一天是一天吧。
于是打着打不完的游戏,喝着喝不完的茶。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看着那些依旧很拼的人,发现原来生活本来就不是圆润的。虽然它终究会变成你想像中的样子,但是努力必定是它的前提,不是想想就可以的,。所以祝福我的好朋友们,能在大学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喜欢坐在梧桐树下,因为可以让背影平添感伤,可能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吧。大一时候和几个学长走在夜间小路上,说着彼此的趣事,彼此眼中的社会,彼此的游戏。却总是忘记去诉说,彼此眼中的自己。后来才知道,不是忘记,是没法去说,也不用去说了。一切也都在后来分开的时候不言而喻。
宿舍里的老大已经走了,我也只能是慢慢送走学长们,仅此而已。
五
总说时间很快,确实,日子一页页的翻走,可是书本却没有翻过哪怕一面。我家的狗儿也是,为什么和时间一块走了呢,走的那么快。还有那些树叶,你们为什么要把春夏秋冬表现的那么明显,为什么不学学松树柏树呢。
我站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为了不同的目的,永不停息的奔波劳碌。是呀,时光你确实代表了生命,可是生命从一开始就是朝死亡前进的,你在路上的走走停停,都伴随着诞生与破灭。我们何必要如此无情呢。
恍然间雨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有点凉凉的感觉,小孩子也还在呼风唤雨不亦乐乎的玩耍。
在雨中,我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前走去。我想,管他呢,我一定要走的更快才好吧。
——致那些指尖流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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