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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洋兴叹

沉沦在一艘汪洋大海中的一艘轮船,在杳无人烟的中央慢慢地行驶着,它没有操纵者带来的狂妄,没有两者之间带来的的疯狂、快乐、欣喜,他也没有消沉之中带来的喜悦,它更没有彼此之间带来的那种迫切的幽默。

刺骨的寒风在无情的击打着它,偶尔有寥寥无几的孤雁时而在它的身旁掠过,就在这夹杂着看似有点凄清的一片寂寞的风景之中,天气骤然下起雪来,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就这样,雪花飘啊,飘到了繁华的街道,飘到了路人的身上,飘到了人家的屋顶之上,飘到了城市的每一触角落。在这昏暗潮湿的天气之中,隐隐约约貌似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晃动,它渐渐地渐渐地远去,消失在阴暗之中,无影无迹。

大雪不知下了多少天多少夜。有一天,天气终于有了好转。在繁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声音。就在这时迎面了一个人,他迈着疲惫的步伐,身穿一身黑色而又破旧不堪的乞丐服。满脸一副无奈而又张满皱纹的四方的瘦长的脸。两只捶打着一双粗大的双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三。他在繁华的街道就那样的走着,走着,走着。……周围的人看见了他都在议论他,一个从小就不正经混的地痞无赖,没有正事,不是偷人家一个鸡,就是偷人家一个鸭,有时还到处说谎话、散播流言、无恶不作。现在变成了沦落成到了乞丐,唉,这就是不正经混的下场……在一片议论之中他就那样的走着走着走着,没有一丝反抗,好像听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议论。

就在这时他的对面迎来了以前他小时候的邻居,她就是张燕妮。身穿一双像是抹了几层油似的黑色鞋油的长筒靴子。外穿一个黑色的紧身的裤子,上身披着一个白色的貂皮大衣。右手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盛满了他平常使用的生活用品。头上带着一双蝴蝶发卡。编了两个小辫子盘在两肩。笑嘻嘻地哼着歌儿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哎呀妈呀,这是谁啊?

没长眼啊,没看见人家在路上走着呀,是哪一个不长脸的,竟敢来撞本姑娘的路,抬头一看,这个人正是刘三。原来你还活着啊!刘三。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说,你活着干嘛啊,想你这样的还不如死了倒的好,活在世界上碍我的脸,去去去去……上一边去。

刘三有点不耐烦了,你不就是那谁嘛,那个谁啊?你说啊,张燕妮说。那,那,对,对,对,那个什么来着,什么来着,哦,哦,哦,记起来啦,张燕妮。几年不见,原来长高了不少啊,更变漂亮了不少。什么时间有空啊你?怎么啦啊,什么事啊?燕妮说。能有什么事啊,哪天有空了陪大爷喝几杯。

怎么样啊?敢不敢啊?,说啊。呵,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去啊,就你那样谁会和你去喝酒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长那样,谁会和你去啊,恐怕你倒贴钱也不会有人跟你去啊。哼……你说谁呢你,今天就你啦,你陪我去,不去也得去,说着就拉着燕妮的胳膊拽着她往外走。嘀嘀嘀嘀嘀嘀……,突然有一个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对面。这是谁啊!!!谁胆敢挡大爷的路。识相的就给我让开,不然我给他没玩。就在这时从车里下来了一个40岁左右的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人,他带着一副黑色墨镜,两手插在下身的兜里。在车的后方下来了四五个年轻的小伙子拍成了一队站在了他的身后。

哎呀,这是谁啊,哪位大老板啊?给大爷报上名啦,大爷饶你一死,不然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她老爸。胆敢抢走我女儿,不想活了啊你,来人,揍他!拼命的揍他!彭啪彭啪彭啪彭啪…就这样打了他大概半个小时,地上溅了一地的血,只见刘三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打断了他的一个胳膊。女儿,走。我们走。

像他这样的人活该,该死,打死他我都怕脏了我下属的手。走。说着他们就上了车,开车走了。围观了好多的人都在看,呸呸呸呸……,活该,大家都在议论着。就这样一天就要过去啦,街上没了熙攘的人群,唯一的就只有刘三在那里爬着。夜幕开始降临,他慢慢地慢慢地移动着胳膊,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走着走着走着,感到了身上的酸痛,一股寒风吹过来,他感到了有刺骨的冷,就那样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在路上无力地走着。在远处,他迷迷糊糊像是看到了卖考红薯的,他怀着几丝希望在走着,不知道迈了多少步,在他的期待当中他终于看见了卖烤红薯的。远远的看着就直流口水,他飞奔了过去,抢了几个烤红薯就跑了。无奈的老大爷看见了又追不上他,唉!以后恐怕我要换地方啦。

他见没追来,就得意洋洋的开始吃了,就那样的走着走着,走着,走到了他的房屋,就是那艘轮船,一艘破败不堪的轮船就是他唯一的归宿。夜晚,他一次又一次的冻醒,一次又次的做着噩梦!就这样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没有亲人的关心,更没有朋友的问候,只有独守一人熬过他的一生。

第二天的醒来,他感到了浑身的酸痛,他的一个胳膊在隐隐的作痛。手一直在颤抖,颤到内心,颤到灵魂,颤到……他坐在床前发呆,在他简陋的船上,只有一个破碗,一双筷子,一个几年前的小椅子,一个被抹的光秃秃的细长的木棍。床是能仅够他自己睡的一个破破的床,一个白色的被单,和一个睡过很久的套子都被磨出来的花色的被子。他看到前方刮着大风,呼呼……一直刮个不停,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啊想啊想啊,他想到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身穿一身军大衣,大摇大摆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周围的人见了他对他都毕恭毕敬的,爷您来啦,爷请喝水,爷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爷有什么事请吩咐,爷,小弟以前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原谅;这样吧,今天你要是有空的话还请你到寒舍去光临,小弟亲自给你赔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小弟吧。

嗯嗯,恩恩,走走走,去你们家。说着就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豪华的别墅,里面有几排排整齐的椅子。家居堆了满屋都是,吃的喝的都放满了整个客厅……,不错,不错,很好。请坐,爷!我给你倒水,嗯嗯。对啦,来,尝尝这个大鸡腿,挺好吃的。嗯嗯嗯,行,好的,刘三说。喷的一下,唉,要是真的该多好啊,他一会又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陷入了他的美梦!

就这样,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一个又一个夜晚,有一天他终于醒啦,爬起来就走啦,他走到过了漆黑的夜晚,走过了人间的嘲笑,走过了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到了农村的田间,走到了……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啦,刘三这个人渐渐的已经被人遗忘,没有人见过他,更没有人见过他的尸体,只知道很久以前好像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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