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登高，风清白，花出朵，鸟飞回。
曾忆想，不回曰。那时晴，花同语。
举头望，却见地，低头思，为见天。
曾时笑，笑满芽，今是黯，枝落鸦。
从此后，不历华，唯念天，愿思地。
——记
北方闻道有鸪鸟
衔枝往复十里徘
霓翼羽衣风戏花
早蝶单眷慕春华
湖苑新渠破冰痂
接面近风月满芽
夏光疏落山月斜
四时不过满星挂
雄飞雌从形影搭
山绵树绕当枝画
曾雕绿芽已逢花
旧是浮夸今为佳
时过应迁往南发
来去江间笑舟划
到往南暖复筑崖
不应冬孤周傍家
纷份洒洒白雪下
恨不作人金钗插
年年往往复复昭
比天为窗比地牢
又是一年秋归去
冬严夜寒风瑟舞
两两依依排落排
生生臂臂怀与怀
两渠冰凝去将行
风掣雪涌苦哀鸣
无何可奈娇不经
急教曾飞忆山水
雁排促唤唤转急
上未回绝下未弃
凄风惨言花白语
唯月透知此中情
十般去由将两别
孑孓独留何可为
睹目未合泪两行
未成泉涌先为冰
相啼约为春来取
过末暮矣应不迁
相忧衔却木长枝
遮风掩抑挡朔雪
再回暖窝和暖雁
悲不成欢惨将别
春发把绿南柳岸
风夜一点花上蓉
一点嫩芽两寸花
垂柳应是有思化
冬时许下春来取
翅扇臂转忙家圆
五湖四过拓八荒
独领头飞不累歇
识得雌巢居何处
兀停离群下头扎
奇怪四季已为春
万里绿窦山退黛
此处树前驻为雪
深厚沉棉无口阙
临树疾鸣唤现出
声声高啼难掩兴
盘树飞绕音振桠
枝条雪下落冰渣
期盼巢开回应声
唯有洒雪顿
急停跳却巢旁树
去年曾盖今有缺
有缺却无鸟徘徊
空穴虚居两两空
心作石忽落空
不知忿恨是恐懑
兴啼何时转为泣
回头哪里是寻处
愿是虫蚓翻勃路
下饮黄泉上食土
从此定所在此居
朝出暮归觅千里
梦诉苦痛为树听
痴说未回替己慰
春光好景潜相忆
美梦佳辰不多时
短暂三四扬春过
冗长七八盛夏来
愁绪心焚已灰烬
不用夏雨盆来浇
时雨一场大一场
哀意一回比一回
水光潋艳阴转晴
山色空蒙雨后新
巢下冰处一枝起
两日长成参天齐
伸枝展叶曼映池
惊觉竟像鸟开翅
枝高不似垂头柳
挺枝立叶翘首立
似盼所期来归取
风过日落晃树梢
招摆叶声影鸟叫
雄起飞跳顿枝上
两叶包合笼两弯
轻拢慢捻复回抚
竟教雄有归雌感
匆忙啼唤雌声处
树只无何不应复
认定此是必为侣
欢鸣依树傍为家
陈年旧物延复昭
树不停何谁新影
只傍雄飞来回折
两两相依把家圆
月华花香等闲传
夏过秋接风转凉
树忽憔悴枝力乏
不久叶黄枝落桠
参天之躯不已翘
雄忙回往啄水浇
情危形急已作晚
不日风过折木折
折后不时化为土
香熏断尽粉笑颜
对此如何不泪落
杂丛连地杏花树
杏花仍在丛无处
夜半不去霜凝重
今日相依谁与共
日落风微薄暮黑
想得从前身后尾
花田月下水央央
零落树旁艳池塘
辞人旧离已远逝
迎物来者是新愁
枯黄历历顿枝桠
翠鸣依依映月霞
叶是羽翼春风化
茎为魂骨夏雨发
北方闻道有鹧鸟
衔枝十里一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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