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他与她因谁因爱或是只因寂寞而同场起舞,沧桑后,他与她何因何故寂寞如初却宁愿形同陌路。在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绳结之中其实都有一个秘密的记号,当时的他与她茫然不知,却在回首之时,蓦然间发现一切脉络历历在目,方才微笑地领悟了痛苦和忧伤的来处。
爱是一颗心遇上另一颗心,而不是一张脸遇上另一张脸,因对方的内心而爱上他,常常是一旦发生就直奔根深蒂固的不归路。如果这一段感情让你变成疯子,那么就是爱错了,心再近也得想办法走出来。如果一种爱情让你变傻子,那就是爱对了,即使有危机也要学会拯救。坏的爱情使人死去活来,而好的爱情只会让人变二。不要爱到精疲力竭丢了未来,而要爱到没心没肺随心所欲。
第一章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场景,但却没想到她对他那么重要。楼梯拐角处,一袭红外衣,清爽的短发。用现在的话就是御姐的气质,萝莉的脸。
那时并不知道就是她,只是感觉,这个人就是那个曾前听说过的人。只是一种感觉……
再次擦肩,她坐在他的右前方,铃起铃落,答题、交卷,干净的让他着迷,利索的让他走神。就是这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感觉,然而他与她依旧只是暗中恋一下的关系。
他默默地关注她的各项信息,默默地在考前为她祝福,默默地比赛中为她加油,就这样默默的……
时光成长的很快,这一年他与她都面临升学考试。夏季风从世界的尽头吹来,伴着知了的轻鸣,教室内除了笔尖的轻划声便是轻微的喘息声。似乎每个人都在改变,他也不例外,而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颗暗恋的心。不知她现在如何,是面对的数学努力,还是面对着文史加油。
他不知道他究竟会交一份怎样的答卷,却真心希望她有个好成绩。
于他,他相信她,等着她。于她,他在陪着她,虽然她不知道……
考试结束了,他们依旧未曾真正相识,而他到底是爱她,还是喜欢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没有语言能形容现在他现在的感觉……
第二章
那一年,他和她顺利升学,他依然执着,当然他和她依旧陌路。偶尔她从窗外经过,他喜欢她穿校服那清爽的样子,如此他会不知明的笑一笑,或许这就是青春中纯纯的爱。
氤氲的午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他学习,与同学聊天,偶尔在课上睡觉。时不时地回答出几个问题,自己得意一会儿,时不时被简单的题目难住。他并不聪明,却有点爱装聪明。单纯地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成绩公布了,他因为排名靠后被调离的原来的班级。与此同时,她学习成绩靠前也被调离了原来的班级。无论是因为他的松懈,还是因为她的努力,这一刻,他与她相识了……
每周换座位,他都在心里计算着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总有那么一周相距最近,也总有那么一周相距最远。无论是最近还是最远,对于他来说,都没能对她表白。有人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第一感觉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个人。对于他,恰是这种感觉……他喜欢她穿校服清爽的样子,喜欢她穿长裙安静的样子,喜欢她穿T恤牛仔简约的样子,总之他喜欢她的每一个片段,每一瞬记忆……
时光,浓淡相宜;人心,远近相安。这样的日子一周一周的过了好久,一次意外的座位调换,他与她的距离更近了。
他选择性的接近,制造机会接近,总之他会绞尽脑汁去接近……这样的接近,总是会有回报的。她和他一样,都喜欢蓝色,她的胃时不时的不开心,偶尔会有偏头痛,失眠,喜欢吃辣,性格特别。当然最让他望而却步的是她有男朋友。对于他来说,这意味着终点,他自认为特立独行,是个不折不扣的所谓的正直的人。如此,他一点点的收敛起他对她的那种爱慕。
他会为她的烦恼困惑,会为她的伤心不知所措,当然更会因她开心而更开心,即使他不知道她原何开心。他愿意为她做他能做的事,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她感情生活不顺利,她情绪低落,她傻傻地爱着她的男朋友。当然这都是他观察得来的,他不知道猜的是不是那么准。
时间经久,他与她的关系还是如之前一样,偶尔有些交点。
他不能原谅自己为了接近她而欺骗了她,这是个秘密,也是个心结,一个他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
第三章
那一年,不知是从哪天起,好像他跟她没那么好了,也许是因为他冲动的表白,也许是他也不知道的原因。就这样,见面少了,他与她电话也少了,换了教室想再见她,纵然是楼上与楼下,他还是忍住没找她。并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他的故事变复杂了,有些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不说。有些秘密只能藏在心底独自承担。想想那几句谎言,他便害怕她痛心的责备,于是只好假装忘了她。其实她一直在他心里,他收起了那本记录着过往的日志,安静地学习,面对着未来突如其来的一切……
不知是从哪天起,他与她的关系有了些缓和,恢复了礼物馈赠,小纸条,一系列维系关系、情谊的行为。他很开心,也更懊悔他曾经的虚伪与荒唐,成长告诉他该成熟了,现实却提点他要有点童真。他迷茫,却一直在坚持着什么。
毕业了,印象中的她是不喝酒的。那一天,本来是他报到的日子,恰巧那天也是她的学子宴。他选择了推迟……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她喝酒,整瓶整瓶的喝,让他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她好陌生,也让他瞬间失落了好多。他不知道如何帮助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让她别再喝下去……他想流泪,他失望,即便这样,她站在那里,他还是会走过去牵她的手,不由自主。
他学会了好多想唱给她的歌,而此刻,他只有沉默……
第四章
大学的日子,他们没有了交集,偶尔的一次电话却多数碰到她在忙。就这样他一个生活在自己的轨迹中。后来他不主动找她,但并不是因为她不重要,而是他知道他不重要。
有些记忆,注定无法抹去,就象有些人,注定无法替代一样。他时而也会觉得无聊与空虚,他曾多次拿起电话,又次扔在一边。他知道那些走远的时光,无人可以挽留,青春需要这样的过往,那些记忆的遗忘,无人可以阻挡。他与她近在咫尺,却没留下痕迹,同时明知前方无路,却固执得不想转弯执意前行,选择了相信等待,即使知道没有结果。
难得的相聚,他与她没有那么多可说的话,甚至连个正式的招呼都没有。在他心里却一直有这样一个定义:这个世界上珍贵的东西罕有,所以只有一个她。
在她的轨迹里,她恋爱,她甜蜜,她安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不了解她到底怎么样。能得到她消息的途径就只有天气预报了……当然在她生日那天,他的祝福会如期而至。
第五章
她工作了,身体还是那样,偶尔胃疼,失眠。偶尔感冒,咳嗽。而她的感情又让她丢了自己。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偶然得知的。他问她早安,希望她会带着好心情开始一天的工作。他提醒她早点休息,因为他总是得知她失眠的消息。
有时会很巧,在她刚躺下时,会收到他让她早些休息的信息。
当然有时因为她赖床、其他原因没回复,他会选择性乱想。因为他习惯了在那个时段她的回复,就像每晚7点新闻联播一样,虽然不知她有没有在意过亦或有没觉得他的问候是多余的。
他知道有些事,放任是个美丽的错误,迎上去就会是个糟糕的错误。他明白认真就会出局,尽管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属于她的圈子,他却依然那样用心。
当然有时候也真真切切地想放开手,放开什么都没有握住的手。那样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Nachtkitten,但不知道是因为太爱她,还是不甘心,始终放不开手,执着着继续着。大概是他不知道下辈子还能否再遇见她,因为在未遇见之前他不可能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所以他如此坚定,坚信守得了寒夜,盼得来曙光。虽然他不是她第一个牵手的人,不是她第一个拥抱的人,不是她第一个亲吻的人,不是她第一个拥有的人,他只是希望他可以是她遇到痛苦第一个想倾诉的人,是她遇到快乐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她遇到挫折第一个想依靠的人,是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相伴成长的人。
第六章
感情最折磨他的不是与她遥不可及,而是感动的回忆让他很容易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去。如此的海市蜃楼,让他慢慢读懂了,读懂了时间迟早给人最平淡的答案……总是会分开的,如果不能释怀,那爱就不是爱,而是负担。
放手了,或许偶尔还会想起,他知道,一切经历都仅属于自己。无论美好的,抑或伤感的,这辈子都不会重复。他懂得,即使他离开了,她的生活也不会变有什么不同,甚至会更加绚烂。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他还是会选择认识她,虽然会是单恋数年,虽然没有结局,但是心中的温暖记忆是谁都无法给与的。他该谢谢她,不是因为在他最好的年华里遇见她,而是因为认识她,他才有了最好的年华……
当然有些时候友情比爱情更长久,即使不愿接受,但不得不承认。
后序
因为有她,他认真过,他改变过,他努力过,他悲伤过…他傻,为她傻;他痛,为她痛;深夜里,她是他一种惯性的回忆…他不想在为过去而挣扎,他不想在为过去而努力,他不想在为思念而牵挂,可这些都只是不想,他,做不到。如果可能,他与她,穷其一生倒影年华,许她一世温柔守护。不要去看那个曾经伤口,有一天会结疤的,想念如茧,层层叠叠。爱是利剑,能够突破一切。所有的离别,其实都是爱的考验,为了破茧成蝶。所有的错过,都是美丽的回忆。
似乎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无论他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她只如云影掠过,而她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原创作者:灵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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