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燕姿的《雨天》,看着窗外发呆,不去理会聒噪了两节课的女生,老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不知道为何,一向雨少的长安最近阴雨绵绵。不知道怎么,一到雨天就爱东想西想。记得两年前赴考时阳光明媚,考试中有些许阵雨,考完了一场瓢泼大雨,聚餐后一行人去网吧上网,感觉如释重负,接下来的日子,放纵,还是放纵。
得知军检过了,也看到了自己的分数,高不高低不低。一个人翻遍了志愿书,不知道填哪儿,也不知道填什么专业。军校?好像又想去传说中的象牙塔看看,会一会那些“天之骄子”自以为填的还可以的志愿被现实扇了狠狠一耳光。军校没了,211没了,重本没了,喜欢的专业没了。之前摆在面前有那么多路,而我选择了那条最难的路,不是芳草萋萋,而是荆棘遍地。
那两个月,到处跑,大多数时间还是“家庭妇男”买了两个月的煮了两个月的饭,洗了两个月的衣服。期间二中老师还老打电话叫复读,想想高三,看看自己年龄,我摇摇头,也是我没那个勇气。
两个月稍稍溜走,八月底开始连续大雨,一直到离开重庆的那一天还在下。那天一大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冒着大雨来到北站,广场各大学上接待学生的地方挤满了人,各种各样的方言,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即将在重庆开启四年的大学生活,而我即将启程,开启我在大西北的生活,突然有种莫名的落寞。临上车,我妈坚持要买黄牛票来送我,不知为何,我拒绝了。开始进站,我被插队的人挤来挤去,快要被人群淹没,一个人背着大包,拉着大箱子,原想着不要回头,我怕会舍不得,但还是没忍住,回头努力搜寻着那个身影,终于我看到她在门口挥着伞,捂着嘴,流着泪。那一刻,我猛的把头别了过去,我怕再不转过来会流泪,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脆弱的样子。终于,不再回头,一个人乘着火车侃天说地到了西安。出站已是深夜,出站第一印象是这地方真是“古香古色”!根本不像个车站!提着大箱子不知道往哪儿走,只是听着那些自称工作人员的问住不住宿。找了一个号称有淋浴,电视,空调的车站宾馆。进去一看,这哪是宾馆?电视像大头儿子,床上的被子有种莫名的色彩,空调?只有空气!淋浴?两层楼一个厕所,厕所里的淋浴设施,宾馆跟个四合院一样,烂的无以复加,而且还不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遇到了一个湖南的和他爷爷一起来的男生,他爷爷对他各种溢美之词。跟着爷俩和一起来接他们的女的坐上了来大法西的616(中途还在老校区下了),辗转颠簸来到了学校,先到了西崔国际找了间房休息了。等到下午,被告知买床上用品才能入住,于是花了四百多大洋买了奇丑无比但还用到现在的床上用品。一个人报完了名,第一个来到宿舍,隔壁班的孙浩在我边上,然后我们班孙浩也来了,然后是帅气的大少,陕南壮汉柴柴,高富帅子聪,最后来的是胡子拉碴看着像大叔的丁晟。
然后,大学生活开始了。
才来时,被这简陋的环境惊呆了,洗澡竟然要去澡堂,面对一大群赤果果的男的,宿舍竟然只有小风扇,网线竟然不能用。学校的教学楼少的可怜,超市简直不能直视,食堂与三中相比更是惨不忍睹,又贵又难吃!一下雨学校就跟被淹了一样,哪哪儿都湿脚。体育设施更是拙计,体育馆还不让进。学校对面的“盛世商都”竟然只是六层……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小吃车。图书馆更是磕掺,每次去人都没几个,自习室更是少的可怜,教室设施更不用说。反正是哪哪儿都不顺眼,哪哪儿都烦躁。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年,放纵,颓废,迷茫,大一时甚至有些抑郁(当然一般人看不出来的)。学也不好好学,总是到了期末才好好看会书,然而却能考的还将就。老是抱怨,浪费时间,混日子。但是随着时间,有的人跟我一样,甚至比我更过分;有的人每天六点起来,十二点睡觉,视学习为生命;有的人大一开始就创业,打拼;有的人参加各种活动,学生组织,社团组织,不断地锻炼自己;还有的人在音乐,体育或者自己喜爱的东西方面取得了或多或少的成绩……他们都在成长,而我,似乎好像还在原地踏步。诚然,这学校不好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总是有那一抹抹亮色,他们在发光发热,而我像个深井里的青蛙,只看到了自己的那片天。抱怨有什么用?有种比他们都强啊!扪心自问,你有做到么?责怪有什么用?社会看得是实力,看得是结果,看的是个人表现。颓废有什么用?你一没颜,二没钱,学那些“文艺青年”有luan用?世界那么大,你算个啥?用了大概两年的时间来探索,来试错,这成本会不会太高,不得而知。
豪言壮语,心灵鸡汤什么的多了是会吐的,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辜负爱我的人,更不要对不起自己。我这人有些感性,有种天生的孤独感,性格也有些怪,有什么得罪的见谅,不好的也欢迎提出来,我会尽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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