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痛袭来,逃避就成了本能,我亦如此。
一段尘封了近二十年的感情,被梦里的你缓缓揭开。原本以为岁月掩盖了的记忆会变得模糊,不料吹开灰尘,却崭新依旧。
也许我是永远都无法理解女人了,就如从前不能理解,那个写下“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的作者,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而出此极端感慨一样。
伤口还淌着血,却无暇顾及,更让自己难受的是那些毫无逻辑性的困惑。
她一次次坐在我的大腿上,勾着我的脖子,一次次的让我反复保证,永远不要丢下她离开,望着她眼神里被多年漂泊惊着了的诚惶诚恐,我努力挺着胸膛,一次次尽力让她去感受安稳,最终,我没有走,她却用勾着脖子的手划开我的动脉,看着血一点一点流尽,才缓缓离开。
拖着自己斑驳不堪的躯干,回到家乡,第一晚就遇见了你,在梦里,这是一次久得连岁月都不曾料到的重逢,没有丝毫生疏。
我用双手紧箍着你的腰,头枕在丰盈的胸上,任由眼泪哗哗的淌。
你一只手搂着我的头,一只手叉开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了?
我只回答了一句,被人欺负了。
你俯下身子,把脸靠在头发上,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还有我呢。”
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道你如今过得怎么样。
一起那年,我十九你十七,分开时,我二十七你二十五。七年后,我成家,婚礼上,望着面对面的新娘,才意识到,将与我共度余生的人竟然不是你,新婚后不到一个月,有人告诉我,你也嫁人了,不知道你面对新郎说:“我愿意”的时候,有没有同我一样的失落。
有这样一句时常用来告诫的话,失去后才知道珍贵。那时彼此是那么相爱,分手与其说是因为倔强和任性,不如说是因为幼稚与盲目,是愚蠢让我们放弃了一生中再也无迹可寻的幸福。
我知道你一直爱我,如同我一直爱你一样。
分开后,一直都没忘记曾商量好的约定,倘若分手,在整一年后,去南湖求索雕像下无理由的重归于好。不知道你去了没有,我没有去,就是因为那个天还未亮,你就打给我的电话。你只说了一句我便挂了,“男朋友上班去了,我在他床上还没起来。”当时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就是因为这个电话,在此后的四年里,我把工作之余的精力全部放到了足球场上,同时用尽所有办法把一切关于你的印象都封堵在记忆最深的地方,从此,不管时间流逝得如何仓促,都不曾去触动那张封印。如今,当我明白,这一生再无可能遇上一个如你一般的人时,才悟出那个电话的含义,你只是想告诉我,想用一份新的感情来遗忘,却无法做到,你是想我了。
现在,就是此时,我也想你了,但却已经没了再见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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