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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和爱

很多人不明白,开启新生活需要非凡的勇气,当我们用自己的偏见看待别人的生活,发现别人似乎过得要比我们想象中轻松许多,但这只是偏见而已。

看《月亮和六便士》,里面的思特里克兰德摆脱自己的生活想去画画,却受到所有人的阻拦,他的太太甚至希望他只是出于激情,带着一个女郎离开了他的家,如此一来,关于自己丈夫这场莫名其妙的道理便可以进入世俗的正轨,她正好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同情,甚至可以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就是那个做了小三的女孩,如果有这个人的话,她将承受她所有的怒气,哪怕是这样,生活还是有规律的,因为在他们的生活里,男的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是被世人所习惯的,哪怕这是一种受到谴责的行为。

世俗生活往往都是这样,哪怕你想要离经叛道,和你相关的人们也希望有道理可以遵循,就像人们期待的那样,你可以是私奔,但是当你忽然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想,没有人试图理解,人类的自我保护本能体现在方方面面,微小到包括一场小小的舆论事故中,人们也希望自己能够以一种正常的姿态被谴责或者被同情。

反观现实生活,作家在几个世纪以前探讨的问题至今仍旧是人们生活中的重要话题,现实中遇到很多例子,当你试图离经叛道时,总有人站出来第一时间谴责你,也许是出于自身利益,有些人会说是为了你的利益,或者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当你想不婚不孕,很多人甚至可以带着人类意义上的名号要求你,他们的理由浮夸到你必须负责继承人类的血脉,小到你个人的自由和幸福只有婚姻可以保证,也许他们自己都觉得非常荒唐,但是有一种强大的舆论造势让他们可以毫不负责甚至丝毫不用反思地提出这个观点。

近来越来越觉得生活的选择,哪怕是一个微小的选择,充满了各种各样力量的博弈。无论是谁,如果有让生活继续下去的欲望,如果需要让自己面对各种选择,生活选择遭遇各种阻碍和困难的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大型战役。各种人在你的生活里交错纵横,提出各种各样的利益要求。

在这些人里,有些人是和你并不怎么相关的,也许前一秒你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但当生活有了一些微小的交集之后,他们便可以打着为了你好的幌子大行其道,因为对于每一个个体生命来说,微小的利益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重大的,如果有条件让别人付出,不管别人付出多少为自己保有这些利益,他们都是要为此而努力的。

有些人是和你息息相关的,很难说对于父母来说,全心全意为你好的,这天下大概不乏自私的父母,何况生育本身,大部分情况下也是生物自我繁衍的需要,他们也对你有要求,父母和子女的关系,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有时候也交织着利益,只不过我们往往习惯于热泪盈眶地掩盖其中的利益诉求。

想要去帝都工作,家父一脸惋惜地说:“你要是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以后想来看看我都很难了”,我提出你是有儿子的人,也得不到认可的口气,生活总是有这么多限制,大概如果可能,谁都是有本事直接逃出家人的利益要求的,但这种时候恐怕就不得不戴上很多不孝的枷锁。

回到《月亮和六便士》本身,毛姆想探索创作和生活的关系,对于很多创作者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困惑,目前没有看完整本书,尚且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毫无疑问,其实除去创作本身,生活的日常的选择都是充满了竞争和激烈的交互的。画家的生活本身都是被困扰着的,何况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这种勇气也许是艺术创作者初心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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