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坚贞的寻找,寻找着记忆里母亲的笑容;我还在盼望,盼望在生命的绿洲里,我还能躺在母亲的暖坏,给母亲说一个笑。
那天,太阳很温暖,微风轻轻的拂着母亲的衣裳,我们手牵着手走在那条幽静的小道上,那里的薯地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乡野的唯美仿佛让我们往人生的前方走了千百回,可那时的满满童心,让我毫无察觉那竟是最后一面。
也许上苍在我堕落人间的那时那分,已给我的母亲定下她要在某月某日离开自己的孩子,到梦开始的地方,寻找后半辈子的同路人。也许是我的母亲在为我引导完人生的最初旅程后,注定到达路的终点。
在色彩斑斓的秋季,我每次从深夜的死寂中醒来时,眼前都会浮现出母亲的身影,每次对着黄昏歌吟时,脑海总是闪过冰心奶奶写的一句诗:“我们都是自然的婴儿,卧在宇宙的摇篮里”。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把眼前的空气当成我的母亲,喊声妈……
竭尽全力的在脑海里找寻过母亲的面孔,可是经过岁月的洗刷,那也变得朦朦胧胧,这使我惊恐万分,因为母亲留给我的那点仅有的记忆都将被岁月带走。现在,十分悔恨,母亲将要离去了,我还蒙在鼓里,还天真的认为那是一个温馨的时刻,认为那个时候我们在柔和的日光下漫步,在为我们的今天挥笔作画……
每当我看见孩子跟着母亲,撒娇、嬉戏和打闹时,多想那个孩子是我。因为这样,至少当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达不到自己的愿望时,我也可以有个人,用哭的方式得到她的怜悯,让她满足自己的愿望!而恰巧,我正失去了那个人。
我总是对着世间万物在问:“我的母亲在哪里”。可他们总沉默不语,唯有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遗憾的是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我也总是在乡间的小路上奔跑着,在梦里,也许我曾疾驰在汪洋之上,也曾翻过层层重山、迈过无际的草原。——但到最后,我只知道,我在找寻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可能在那边的山川原野中,可能在空空荡荡的沼泽里,也可能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可是如今我隐约明白,我的母亲和我已经过了唯一的交点,这个交点此后不再有。
我还在坚贞的寻找,在记忆的深处搜索着,可盼了很多个程子,也不见母亲的踪影。
这是孩提时的寻母,一直藏在心底,只有看到,才会想起。这也是一个心灵的创伤,一种人生的波折,孩提时抱怨命运不公,给我这样的创伤。长大后,感谢命运,给我挫折,让我学会解读人生,善待自己,对生我的人负责。
经历这些后,我明白人情冷暖,有坚决不让我的后代重复此情的认识,因为经历过了,才会真的领悟那有多痛?
母亲在的地方与我相隔一百多里,那时交通落后,对只有六七岁的我来说那简直就是天的另一边。有一次,从母亲那里回来,带回一些钱。那时一碗凉粉才五毛钱,我却有三百多块,凭那时的物价,你知道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我多有钱,但因为学坏,就去赌博,把所有的钱都输给我们村子里的一个玩伴了。
到现在,我都能隐约觉察到那时我的心有多痛?后来,害怕叔叔知道后责骂毒打一连串,我就选择背上自己的包徒步一百里去寻母,因为我并不怕我的母亲,我知道她不会打我。那时我的确走完四十多里路了,后来真的走不了了,我就向来往的车寻求援助,他们很友好,搭了我余下的行程。现在回想,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走完四十多里路,真的算得上是个创举!
每次从母亲那里被带回来,我都会暗自落泪,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崩溃,我究根一天没吃一点东西也感觉不到饿。因为真的不愿离开母亲,离开了我就停不住我的想念,泪水也不会听话……
说起这段过往,现在我只想埋在心底,不愿多说。
这就是孩提时的寻母,一段常人可能无法理解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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