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他那副颓靡的样子,顿时心如刀割 ”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饿了就吃蛋黄派,渴了就喝矿泉水。让我意外的是,我内心并未觉得悲伤,更多的,只是疲倦。
是的,我乏了,过去的那段岁月里,我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舍弃脸面,忤逆亲人,到最后,还是没能战胜现实。陈桑的想法我又岂能不知,我气的,是他竟然在我斗志昂昂的时候冲我泼上一盆冷水,然后,和所有人一样,不痛不痒的斥责我:“林夕,你错了!”
是啊,林夕,你错了,那就别再错下去了,这是命,认了吧!
不知怎的,一个礼拜后,我开始剧烈的咳嗽,咳起来,连整个头部都震荡的扯疼。起初还只是吃东西吞咽困难,后来,喉咙连喝水都灼痛。我躺在床上嘲讽自己,如今我真成了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柔弱女主了,因受不了失恋的打击,便从此一病不起。
我咳得昏天黑地,整个房间的地上堆满了包着痰的卫生纸,我没想过自生自灭,可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是它要出面灭了我。
半夜,我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整个身子都是轻飘飘的,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再作下去怕是要把小命给作没了。
我裹着被子虚弱的走下了楼,再三犹豫,还是叫唤了老妈:“妈,我要死了,赶紧带我去看医生。”
我妈压根就没睡,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从床上冲了下来,看见我这副样子,她忍不住哭出了声:“你个死孩子,你是要把我给气死啊。”
我一把扑到老妈怀里,好一顿撒娇:“妈,我难受。”
老妈整理着我蓬乱的头发,一脸的疼惜:“你这不是在折磨自己,是在折磨我啊。”
当晚,我便顺利的住进了医院。
我也被自己的体温给惊住了,足足升到了39.6度,医生诊断为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因症状严重,预测需要住院治疗十天左右。
我倒是因祸得福,这两天老妈为了我忙前跑后,无微不至,让我一度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幼年那个需要妈妈照顾的小丫头。就连老妹也变得乖巧懂事,成天坐在病床前陪我聊天解闷,她一改以往的牙尖嘴利,言语间对我处处迁就,这让我觉得,生病真好!
清早,我躺在床上做雾化,接到了杨扬打来的电话。
“林夕,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陈桑一个人回来了?你人呢?我昨天刚到,发现陈桑有些不对劲嘞。”
杨扬这妮子,说起话来跟放鞭炮似的,完全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我......”
“你在哪啊?什么东西呲呲在响啊?”
我这还没来得及张口,又被她给截住了。
“我在医院,身体有些不舒服,是雾化机在响。”我虚弱的答她。
“啊,住院啦,怎么你住院了陈桑还跑回来了,太过分了,你怎么样啊?严不严重?”
“还好啦,扁桃体发炎了,小事,你别咋呼。”
我的言下之意是让她别告诉陈桑,但我内心又希望他知道,我矛盾了。
“是不是陈桑欺负你啦?我去问问他怎么一回事?”
杨扬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
晚饭时间,病房里又闹哄起来了,各床位的家属都按点送饭,我们家因为离镇上远,老妈都是早一步帮我把饭买过来,然后晚上留老妹在这照顾我,她好赶最后一班车回去。
我将头捂在被子里,试图隔绝这片嘈杂,坐在一旁的老妹推了推我的身子:“姐,他来了。”
“恩,谁?”我探出脑袋四下张望。
陈桑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提着黑色的运动背包,仅仅一个礼拜不见,他整个人看起来比我还要憔悴,眼窝深陷,胡茬发青,身上那条淡蓝色的牛仔裤格外的宽松,像随时可能会垮下来。
他站在原地与我对视了几秒,咽了口唾沫:“林夕,我,我来看看你。”
我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一时间无从应答,老妹及时缓和气氛:“陈桑哥,你来了就好了,这两天我姐都快给我折磨死了。”
陈桑浅笑了一下,缓缓走了过来,老妹识趣的将身下的凳子让给他,避到了一边。
陈桑把背包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伸过手来捋我的头发:“怎么好好的病了,我才走了几天你就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觉得自己弱爆了,他只用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让我的情绪如数崩溃,我背对着他不敢转过身来,身子却在不停的颤抖,我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可咽部一用力就是一阵撕裂的疼,我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答他:“我没事,就是喉咙发炎,不用你可怜。”
陈桑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定着眼睛问我:“你要我怎么样?我怎么样你才能好过?”
我看着他那副颓靡的样子,顿时心如刀割,我在心里咒骂自己的不争气,林夕,你完蛋了,你如今就当砸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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