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公园出门往东走大概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家客栈,五年前的仲夏我在那里住过。
不得不说住在这里的舒心程度比酒店更胜一筹。
跟服务没有关系,主要是人味。
老板不大,跟我同年,我们都管她叫小张姑娘,小张姑娘瓜子脸,鼻梁顶高,脸上有几粒小雀斑,并不倾国倾城,但是特别耐看,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
每天晚上客栈都会开伙,小张姑娘主厨,食材不固定,我们带回来什么就吃什么,小张姑娘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大厨,不论什么黑暗的食材都能够做出来让所有食客都满意的味道来,毕竟我至今也没听说过哪里的西红柿加豆腐能做出来柿子牛肉汤的味道。
吃过饭,一般我们都会帮着小张姑娘收拾收拾聊会天,然后听我隔壁的短发少年弹吉他唱歌,我问过他的名字,但他并没有说,他只是说叫我阿坤就好,他最常唱的是beyond的《真的爱你》,但其实我们这一伙人都不愿意让他弾这首,因为每次弹完他都会沉默很久。
其实客栈的住客里喜欢小张姑娘的不少,包括阿坤,但没有人走进过她,阿坤和我说过,“小张姑娘看起来热情洋溢,但对谁却又冷若冰霜拒之门外。”也正因为如此,那天小张姑娘挽着一个男人笑的跟花一样回到客栈时我们都傻了。
这个男人至今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姑且就叫他甲男吧,甲男是小张姑娘的同学,两人大学谈了四年的恋爱,后来甲男毕业回了老家不到半个月就把小张姑娘给甩了,据说是家里早就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安排,小张姑娘根本配不上人家,但上个月却又联系小张姑娘,说想来看看她。
“我看这渣男肯定没安好心。”那晚睡前阿坤愤愤的跟我说。
“我看这渣男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晚上没开伙饿着肚子的我自然也把怒气发到了甲男身上。
凌晨一点多,起夜去一楼上厕所,迷迷糊糊看到楼梯口有个人,我吓了一跳,清醒了过来。
“阿坤你蹲在这干嘛?”
“嘘”阿坤对我做了个手势,
“你没泡上小张姑娘也不至于来偷窥人家吧。”
“卧槽,我是那种人吗,你听,情况不太对。”
我定神一听,小张姑娘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吵架的声音。
“啪!”
“哐!”
我一个不注意,阿坤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小张姑娘被甲男压在床上,衣衫不整,甲男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你们这是在犯法!”
我和阿坤都没说话,拎起来甲男就是一顿拳头。
最终是隔壁的几个哥们上来把我们拉住了,顺便一人也给了甲男几脚。
小张姑娘在旁边呜呜的哭。
当晚我们都去了派出所录了笔录,轻微伤,也够不上拘留,加上派出所的警看着甲男脸上还留有的五指印,一直询问这是不是强奸,小张姑娘没开口,我们没说,甲男自然也不会说。早上八点多我们就把我们放了出来。
从阿坤那里知道,甲男已经订婚了,这次他来大理是出差,刚好知道小张姑娘在这就动了点歪脑筋,但却被细腻的小张姑娘发现了,甲男恼羞成怒,才有了那晚的一幕。
这是小张姑娘和阿坤在一起后,阿坤和我说的。
后来我回了家安心的当了一个小公务员。
再后来我听朋友说他和小张姑娘谈了没多久分手了,原因是甲男最终并没有和那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而是跟家里闹翻了之后来找小张姑娘求原谅来了。
去年仲夏阿坤去旅行路过我家,我们在我家楼下的烧烤店从7点多喝到了凌晨2点多。
我问他还记得小张姑娘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仰头干了桌上的最后一瓶哈啤,打了个嗝。
彻底醉倒之前,我模糊的记起,小张姑娘结婚那天,阿坤更新了一条微博。
“谢谢你曾紧紧拉着我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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