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零年,我出生在农村的一个小山村,在我出生时,父母给我取了一个非常搞笑的乳名,由于我在兄弟姐妹中我排行第四,所以给我取名(四金)。当时的农村是一个动荡和批斗的时局,人口素质是最低层的标准,我的母亲因出生的家庭原因被打成了地主,在我出生的那年,母亲被日劳夜斗,所以我的父母连我的具体的出生年月日都忘了,我现在的生日只是根据母亲和邻居婶娘模糊的记忆中定下的。
记忆中,有一首乡韵浓浓伴我成长的歌谣,依依袅绕在故乡的上空,那便是:炊烟。袅袅的炊烟,那是烟的舞蹈吧,那是流向天上的小溪吧。
炊烟来自哪里?来自灶台。孩子们可能会一脸的陌生,灶台是什么?现在,恐怕只有民俗博物馆里才有吧,但半个世纪前,那可是乡下家家户户必备的做饭工具。贫瘠的乡下,烧煤是件很奢侈的事,做饭的主要燃料只能是柴草,而在林木稀少的平原地带,就连柴草的获得也并不容易。女儿相亲,有心人从对方门前或院内柴草垛的大小和齐整与否上,就能看出这户人家是否勤俭会过日子。
每天下午,我们就结伴到野外打猪草、挖野菜、捡柴火,只要一抬头看见夕阳西下,村庄上空炊烟升起,就知道那是母亲在招手喊我们回家吃饭啦。
炊烟里,有饭菜的香味;炊烟里,有母亲的呼唤。炊烟消散在何处?只知道风把它们带到了天上,那烟一样悠然舒卷的云,是人间万家炊烟的归宿?还是天上仙人的炊烟?
饭做好后,灶中火炭尚未全熄,我们会取一块红薯埋进去。一顿饭吃完,就会有浓浓的烤红薯焦糊的香味弥漫出乡村农家。
而饭后的父亲,总是夹一块火炭点燃他的烟斗,坐靠在土墙脚的一块石头上吞云吐雾,过往岁月里多少往事,成了他口中不绝如缕的袅袅香烟。遗憾的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故乡的原野,多了一座父亲的坟茔,再也见不到父亲烟斗里那小溪般的袅袅香烟,只有清明时节儿女哀思绵绵的如烟细雨。炊烟,那是过往岁月一缕悠远的记忆吧,那是逝去的亲人那缕放不下的牵挂吧,但故乡的天空,已然没有了炊烟的缠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长到了开始入学的年龄,和同龄的小朋友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因家里贫困,母亲用很破旧的毛巾给我做了一个“书包”:没有背带,只能用手提着,或者夹在腋下去上学。也是当时农村经济非常贫困,所谓的“学校”也只是农民自己土砖建成的瓦房,学生自己从家里带上板凳,用作当课桌,用土砖当板凳坐,聘请城市下放的知识青年当“老师”。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学龄的第一个阶段。
由于农村的人口素质在社会的最低层,加上农村人肆意的风俗习惯,教育出的下一代孩子们,也就粗野和无知,所以,造就了一个顽皮和淘气的我,也许我的淘气和顽皮和同龄相比,更要略胜一筹。记得有一次,在上学的路上碰到我的同班同学(谢五林)他比我大一岁多,他在班上的成绩也比我好,我的数学成绩一直在班上总是倒数第一,每次考试抱个O蛋回家,所以我一直很讨厌上数学课,在上学的路上我总是磿磨蹭蹭的东张西望,在油菜花地里追赶蝴蝶,扑打青蜒,在很远的地方,我一眼就看见了同学(谢五林)我喜出望外,邀他和我一起逃课,我走上前去,象个社会上的二五流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臂膀说,哥们,今天我不想去学校,就在这陪我玩玩吧?三月下午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了很不情愿的表情,我有一张能言善辨的嘴,指着旁边的草堆说,我们就躲在草堆里睡觉去,他犹豫了下答应了,我们把草堆里拉出一捆草,然后钻进去睡,把书包当枕头,很快我们就呼呼啦啦的睡着了。在睡梦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急促的叫我,胡四金,胡四金快醒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谢五林,我揉了揉眼睛望了望天色,我吓了一大跳,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一片漆黑,我连忙翻身钻出草堆,拔腿就往家里跑,回到家里,父母并没责怪我什么,只是随便问了问我,因为我们家的父母并不重视对孩子们的教育和安全。我的童年也就是在这样的条件和环境中朦朦懂懂的走过了这一站。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的慢慢流逝,很快走到了人生青春的花季,泥泞的雨季,我长成了一个花样年华做梦的少年,童年的顽皮和淘气象秋蝉一样脱变了,性格变得内向和羞涩,喜欢独自慢步沉思,踏着满地的青草,仰望着深蓝的天空飘过朵朵白云,思绪随着白云飘向远方。青春的燥动,梦想总是趆来越多,我在努力实现每一个梦想,也在沉受着每一个梦想破灭给我的打击,时间让懂得经历,变得成熟。正值青春期的我,一颗驿动的心萌生了对感情的冲动,对爱情的向往,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属于我的缘份,古训有言,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那是一个深秋星期天的下午,天气阴沉,轻轻的北风夹着一丝寒冷。我应朋友的邀请聚会,梳洗打扮之后,骑着我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岀发了。
我目视着前方,从身边疾驰而过的车辆,绕过几道路口,来到903车站旁,穿梭的人群很多,我减速慢行,慢慢的车子越来越慢,待我催加油门时,糟糕,,,昨天忘了充电了,我下车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解救的办法,突然眼前一亮,站牌旁边,一个女孩身后挡着几个大字,电动车充电站。我目不转晴的望着她头后面挡着,那几个字进行确认,那个女孩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待我反应过来之后,顿觉无地自容,她穿着一件紫色外套,一条打里裤上套着超短裙,脚上那双运动鞋看上去很有弹力,她用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幅眼镜,举此优雅而带一种纯真,时不时焦急的偏头望一望客车驶来的方向,齐臂的长发在臂头分成了两半,微风吹过来回飘荡,她用手捚了捚沾在嘴唇的头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性感的嘴唇,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只见他脸上立刻浮上了疑云,撅起了小嘴。斜视了一下在一旁给车充电的我,两目相视,我似乎看见她眼睛里有很多话想说……望着她焦虑的表情,我也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深秋的天气,转眼之间变得阴暗下来,这时车站工作人员拿着一张告示贴在站牌上,上面的几个醒目大字让这个女孩快要哭了,告示(由于扩建公路,903路客车暂停营业,敬请顾客谅解),望着她那失落的表情,我忘了顾及陌生的尴尬。走上前去说了句,小妹,我送你吧,这时她又用手往上推了推眼镜望着我,满脸的疑惑,我连忙掏出身份证挮到她手里,她嘴里喃喃自语的说出了几个字,你叫胡真?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嗯,我叫胡真,她的脸上倾刻间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她也连忙很礼貌的掏出身份证挮给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我小学同学(XX)由于是同学,我们之间很快消除陌生和尴尬。她的脸上露出了三月的桃花,略带一丝羞涩……,
我们相互倾诉着毕业后的生活,回忆着捧在手心里的童年美好时光,望着她忘形的手舞脚蹈,及力的追寻着过去。忽然,一种无形的念想闪过我的大脑。让我不禁颤抖了一下,她似乎也感觉了什么安静下来了,低头翻弄着手机,满头的秀发搭在前面,挡住了她的双脸,我试探着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慢慢的拉起她的双手,她扭过头去羞涩的笑了笑,试着想抽回双手,而我忘了用力过大……她深情的望着我的双眼,我顺势慢慢的把她搂在怀里……
天色慢慢的喑了下来,华灯初起,我骑着破旧的电动车,她坐在我身后,也很大方的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背心,一股暖流慢慢的渗透了我的心脏。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催加油门,这辆破车载着我满满的幸福,奔驰在幸福的大道上……
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在粗心和轻狂中失去的,那一年,她选择了离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我的泪水里,我在心里高声呐喊着,你能留下来吗?再爱我一次行吗?强烈的自尊让我始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我只是无言的仰望着满天飘飞的细雨,让这绵绵的细雨冲去我爱过的痕迹。
后来我遇上了我现在的妻子(钱寒桥)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梅园里,一夜的北风刮下铺天盖地的一场大雪,今晨的太阳升起红彤彤的,照着滿地的雪花,显得格外刺眼。偶尔一阵微吹起地上零碎的雪花在阳光中飞舞,树枝抖落的雪花正好飘飞在树下她的头上,恰似穿上了洁白的婚纱。齐臂长发在微风中飘荡,举手欲摘的那枝梅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映红了她晳白脸庞,一条红色线织的围巾拖得老长,修长的双腿穿着马靴踩在雪地上咯咯作响,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远远的望着她在雪地急促的跺着双脚/双手放在觜唇边呵气取暖/天空阴沉灰暗/寒风刺骨/偶尔飘过的雪花打在她的脸上/冻得通红通红的/头戴的那顶荣丝帽已盖满了雪花/活象童话中的白雪公主,也不知道是前世注定的缘份,还是今世的一见钟情,我强颜欢笑的走上前去,强着镇定也没有掩饰内心的一丝羞涩,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你冷吗?她没直接回答我,而是使劲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使劲的点了点头,我连忙脱了风衣给她披上,我们相互认识之后,在雪地戏耍,欢笑,再也没有感觉到冬天的一丝寒冷,她的温柔和善良象一股热流暖入我的心菲,我,,,醉了,醉到在这女孩的怀抱里,就这样我们预约了今生的缘份。
百年孤独之岁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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