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荐:四环路的公交亭,我捧着玫瑰,旁边却散落着一盒精致的玫瑰小熊,一个姑娘蜷缩在哪里哭泣;公交不知怎么了,迟迟没能过来。
天空暗了,暗的刚刚好,我难过时,落泪的样子,就不会被人看到。——潘陇刚
正月初十早晨北京飘雪了。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飘洒着,慢慢地天空慢慢地阴沉,就连502公交的车内灯光也打开了,但是外面的雪还是那样的零星撒碎。坐在车里想着,也许今天一场大雪,点缀一下这死气沉沉的北京城。
忙碌着一天,却没有再去关注外面的天气。二十七层的写字楼,而我在九层。
室内洁白的灯光,压抑的暖气,还有的就是无处安放的急躁。
时间很快,直到同时提醒,我才反应过来,下班的时间过了。打了声招呼,慢慢地偌大的办公室就只有我一个了。
伸了一下懒腰,发呆结束了,外面大楼的霓虹已经开始闪烁了。
走出办公室,下了电梯,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还是熟悉的保安小哥。
那一口带着河南味的普通话,给我拜年了;我微微地一笑,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刚要转身走,他说一句:“大哥,情人节快乐!”
我蒙了一下,问道:“今天不是初十么?”
他憨憨地答道:“人家的2月14日,也就是情人节。”
“那你怎么不去过情人节。”我打趣道。
他害羞了,慢慢的聊了一会,他是个幸福的人,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也是一个丈夫。他是个内向的人,这句唯一的“情人节快乐”也是对我这个糙老爷们说的。对他的妻儿,更多的是爱抚,而不是动嘴。
走出了大厦,慢慢迈向了对面的广场。雪突然飘得有点大了。
情人节的气氛还是很浓烈的,广场上来来往往的情侣,还有卖花的小贩。抬起头感受着雪花的温度,慢慢的模糊了镜片,湿润了脸颊。
“叔叔,买束花吧!”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沉思。
她那冻得通红的小脸蛋,我慢慢地蹲下,看着她圆圆的眼睛问道:“怎么卖啊?”
小姑娘认真地说道:“十块钱一支。”
“能便宜吗?”
摇了摇她那坚定的小脑袋,说:“妈妈说了,不能。”
“那我买十支。”看着她手里的六枝玫瑰,我说道。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花,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我感觉有人拉扯我的衣角,我回头一看。那双熟悉的眼神盯着我许久,再看看她手上十朵玫瑰,我知道只是属于我的玫瑰。
我们的交易没有任何的语言。小姑娘拿着钱,跑去了广场的那一边,我想她也个幸福的人,至少在这一刻。
玫瑰很火辣,雪花也未能遮盖它的红艳。
四环路的公交亭,我捧着玫瑰,旁边却散落着一盒精致的玫瑰小熊,一个姑娘蜷缩在哪里哭泣;公交不知怎么了,迟迟没能过来。
时间许久,雪越下越大,慢慢地覆盖了周围的一切。昏黄的路灯下,姑娘的头发不再是棕褐色的了。我们没有交流,肆虐的风,不时地刮起,凉风好像在争着什么似的。
公交终于从远处来了,我鼓起勇气,拿出手里的一支玫瑰,放在她的眼前,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神好像在质问着什么,但是在她接受玫瑰的那一瞬间,眼神变得有些温柔。
公交车终于进站了,她踢开了那盒精致的玫瑰小熊,上了公交车。公交发动了,她伸出脑袋,向我展示着手中的玫瑰,我想未来她会是幸福的人。
公交车慢慢消失了,而我在四环边继续等着回家的那趟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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