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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我的自画像4)

我做过这样的滑稽事儿:我曾经工作单位的对门,是个农机厂,让我的一个亲戚知道了,见缝儿插针,不失时机地请我要些农用的铁叉和铁锹等,我不好拒绝,担心他生气,或说我拿他没当回事儿,或说我没能力。可我是真的不敢张嘴要东西的主,于是拿钱托别人给买了来。(因为相熟,我出面不会收我钱,我又不想欠付别人的人情)亲戚自然提着农具,心安理得地带走了。肉埋在碗里自己吃还好,他回去偏又做了宣传,惹得纷纷上门的亲邻来了不少,那月的工资我都买了农具送人了。

我记忆还好,因此总不忘记小时候妈妈对姐姐的管教,绝不留情。出于对弱者的同情,而我又不敢和妈妈对抗。虽然不曾打骂过“我”,但我一直心里暗暗因姐姐怀“恨”,以至于很久很久,无论怎么在心里用理智规劝自己,但终不能说服。姐姐对妈妈依然孝敬,似乎早已忘记了前尘旧事,其实也真的忘记。我也在孝敬我母亲,可总是不时地能忆起当时的境状。因此我自责反省,认为自己心胸狭窄,所以我不能参禅、出家,心怀不够,涵养不足。

拉长了痛苦也好,幸福延伸了也罢,我只是把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多咀嚼些时日罢了。或长进或消磨交给时光去说。但,如果别人对母亲的尊重不够,立刻又引起我同情姐姐的感觉,比对我的怠慢更加敏感。我苦于无法改变能够对人对事的淡漠,却有喜欢怜惜同情弱者的情结,并非不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家里如此,学校同样。

有个姓蔡的女生,大概没有打开学习的窍门。老师要她黑板上做题不会,“挂”在黑板上。她没有哭,但一定很难过,同学都鼓着劲儿起哄。嘲笑,老师也气的脸色难看。那是小学三年级。我没想哭,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流。似乎贴在黑板上的不是她而是我。我站起来说,“老师我可以教她”。我是那样的不爱说话,可不知当时有那样的勇气。

参加工作,也出现抱打不平的事儿,有人告诉我,走主流路线,你怎么走旁岔之路呢,可我做不到随流,只要不是歧途就好,我安慰自己。但不是我不顾全大局,没有集体观念,单位的荣誉还是看得很重,起码胜过我个人的尊严。我清楚明白,我不是搞政治的料,武则天离我太遥远。在我惨遭背后射冷箭不只一次,剑剑封喉见血,还是不懂设防,心慈面软,对谁都真诚。不过这个没出息的我还是挺了过来。

“有人说,如果是我,死过几次了”。天不绝我,我依然还活着。我知道以后的路还很远,也许我也会继续受伤,我能保证的是,我依然不伤人,不坏人。保持一颗清透的心,太阳照样会从东方升起。我一遍遍地对着自己的心说。同事和我说,你愈是这样,就愈发有人敢不断算计你。因为算记你,只有好处,没恶果。可我不是高尚,只是不想弄出自己内心不安的事情,且时间精力有限,不想掣肘我有限的能力,还有比那更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迫切要做。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我只想静静地,净净地走,什么也带不走。这是我唯一想保持、能保持的。

穿着舒适简约是我的最爱,但胸前、领口、袖边须要些微的点缀。并不讲究的我,对围胸和内衣却不含糊,隐隐的在质朴下掩盖着别有用心的自我诱惑,算是小坏儿,也是没出息的表现。有点小情趣、小情调。审美设计想必万万没有创意和天赋的,但留一分微妙,自我小醉。我不是不知自己不漂亮,可从没疑心美丽与我长相伴。

我是个十足的路盲。上学时,寄宿半年的住处,没有一次顺利的找到。有个说话嘶哑学习不错的小个子农村男孩儿,总是以为我故作玩笑的走过了头,看我真的继续前行,终于按耐不住牵我走会正路。我有时在尴尬中顺势就坡下驴,佯装着在开玩笑。一直在路上奔走还好,如果到哪个商场、车站等里面转一圈,出来立马失去方向感。

嗜睡如归的人,是那种随时随处就闭眼就睡的人,总给我凉血麻木的感觉。那么,我呢?如果可能我希望找个物件,将太阳支撑起来,如此,我想到了蝙蝠。希望如此,但我作息时间正常,很少熬夜,也不擅长熬夜。少吃几顿饭倒是没什么。也不挑剔食物和住所。喜欢旅游,也没有什么偏爱,旅伴对劲儿,心情好,哪儿都是风景。

喜欢读书。没钱,也没处能淘得。做梦都希冀意外收获到一本“秘籍”。所谓的秘籍不过就是书,当然古书为最。沉博绝丽的诗篇洗涤我的心灵,弥久辉煌,照耀着狭小稚嫩无色清透的心。跨过小河的对面,一位患有关节炎、高度近视的矮个子老师,手中有书,每次只借一本,读后还给他,有权利读另外的一本,别人连这样的权利也没有。

现在我读书,浅尝辄止,几本书同时阅读,三天一本。大概是那是落下贪书的病根了。儿时的书读得吝啬,淘到小页书,没头尾,反复阅读。一旦权归所有,拆开,无数遍重组,每次都是一个新故事。自我品评欣赏,领略玩味,消化咀嚼。用我有限定的理解和想象,极尽所能发挥它所有的功效,没点滴的辜负和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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