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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吻过的原野

仰望不再湛蓝空濛的天际,一种怅然和寂寥油然而生。那道长长的云或许是迁徙的雁群留下的痕迹。秋风吻过的痕迹,使原野凄冷朦胧起来,山峦此时从沉睡中醒来。

草丛摇摆着枯瘦的身躯,零零星星的大雁穿越了雪线消失在山的那边。我不知道它们明天的境况,心在遥祝着它们平安。夜幕中星星点点,恍惚在汇聚,原野金黄的野菊散发迷人的香气,河山瞬息苍老。墨色扑来、仿佛在远古的混沌时期。

此时,秋雨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那些无标题的音符是破碎的阑珊被染成釉色,苍茫中的吝啬没什么可以抵挡!躁动的秋风感染了枫林、迅速羞愧的腮红滴露研珠,那些趾高气扬的银杏树顿悟起来,簌簌漓漓的落下鱼鳞一样的叶子,只有蔷薇紫色的根茎、光秃秃的丛林,赤裸裸的挺着胸膛,原野暂时寂静起来。

烟雨中望去,昨夜葱茏的大地已是黄的世界,渐渐地浸透成一种苍凉。我不可能握住它们,踌躇中只有叹息这无边广袤的原野。啊!我失语起来,让我再一次回味梦幻的魅力,想握住这凄美的诗意,那些残留的晶莹,尝在落叶中的悲悯不敢溢于面容。

怀念那碧绿的气息,梦境延伸出的文字:“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我感悟古人的意境,不是望风捕影、是心灵感悟中的晶莹。秋风里,那些金黄被季节铺垫的绚丽、点缀着少许的火焰;那些曾经青春过的根部,今天已苍老,我怜惜胡杨的三千年;我想起洛夫的《时间之伤》。

看这些黄叶从容飘零,原野上万物似乎在重新整理,唯有那只飞鸟,一直盘旋于天空;在原野上、在峰峦之巅、寻找头颅上的云朵和湛蓝。我不曾想过生命有失落遗憾,世界原本就缤纷多彩;我眺望,那渐远的鸿雁,在寻找,寻找。被秋风吹散的爱情、寻找失去的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在秋天的演绎浪漫倾诉着爱情;我羡慕那些长着羽毛能飞翔的鸟儿,那些灵动的羽翼只一瞬间便越过丛林飞抵蓝天;我羡慕原野绽放的花朵,绚丽过即使凋零、籽粒被秋风和鸟儿带到天涯海角;我看见花儿在秋天打开最后一缕幽香、身躯干枯了但它们的灵魂进入天际;它们不喜欢天堂的冷漠和虚无;我看见南国的彼岸花在无休止的抗争这个悲惨的世界。血浆春夏秋冬顶在额冠,秋风带来的雨不能浇灭爱情之火,那些彼岸花的嫣红,它们伫立原野、静谧聍听:那种撕裂或穿透的雷鸣闪电的诗音,而我在秋风中看不见夕阳中落霞的欣怡,我只听见风中摇曳的那盏街灯浑浊的光如垂危的老人、如渔船的渔火一样暗淡。

雷电中我看见鸟儿轻盈地掠过,我漂泊的船搁浅,我只有望洋兴叹。秋风萧瑟、空气阴霾、一切都藏匿的秋雨中;我看见树杈落下的黄叶颤动起来、如蜕变的茧一样终于离开了树的牵绊、安详地拥慰在根的底部。我心中又一次被秋风拂动成这忧伤的诗句。

那些落红、仿佛一枚别在大地的书签。枫叶传情、流水无情;看曾经温润的河流,也在秋风里湍急起来,拼命击打吞噬着陨落的残红。

而我执拗的泪不会留下、因我所执着的是付出的过程,是在磨砺中享受着疼痛的美丽,那怕脊骨里我镶嵌一生一世的疼痛。

在雨中,我透过朦胧和暧昧的窗口,窗外那朵清心的黄花,别在被雨洗涤的岩石的缝隙,仿佛别在远古的衣襟上。它没有被沧桑浸蚀之感亦没有沾染岁月的污垢;我只能说它缀上了生命里最浪漫又苍凉的烙印。

我已不是看日出心潮澎湃的年轮,但璀璨涌动过的痕迹磨灭;时光的记忆在怀念中不再属于我,些许惆怅中有孤独的审美。

你曾经询问:漂泊……累了,该在哪里停泊?你是否是我歇息的港湾?我笑而不语,只有眸子涌动的浪花引领你。汪洋中你是我的旗手,我是你的船长;在波涛在我们紧紧的依偎。我会用生命的全部伴你走进辉煌,我会在天国祝福你的未来。

这些文字不是颓废或煽情,是必然。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老去。如我写过命题《你不来、我敢老去》的诗,洋洋洒洒千言万语的梦幻,我不敢回眸我的文字、如嗜血蹂躏,不是肉体、或许是欲望和灵魂被掏空的疼痛。

我在秋风中看那些翩翩起舞的蝶,随秋风漫卷,舞湖畔山岗,舞向长天或辽阔的原野。那只蝶,自泥土中来,翩跹的过程,就是回归泥土的过程;飞舞的过程,就是生命绚烂的过程。

看风中不羁的芦苇,在秋雨中沐浴的荻花。它染白河流的鬓角,劲舞一样的铿锵,是诱惑,这饱满的秋意?引领这冷漠的秋风,在朦胧的湛蓝中送走千帆。

从眼眸到心灵,勾勒一些悲怆的故事,秋风惹怒的江花、涟漪、不会流芳千古,而雨后秋风中的明月却千古不变。你我会站立在生命的长堤上,欣赏这千古的日月如爱情永恒。

我相信爱情,如我相信生命的短暂,我不相信轮回和涅槃,你我都是红尘中的匆匆过客,曾经有过的不羁或边缘的决绝,都将在秋风中消逝。你相信海枯石烂吗?如我不相信永恒的眷恋,但爱情永恒。朋友!我的好兄弟。

看那些摇曳的苇翼,秋风中为谁执着地守望?叹息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痴迷;从这些卑贱的荻花,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的守望,不弃不离,我顿悟这绵长的幽念深邃;从芦苇这亿万双眼眸折射、这秋风,使尘世的落红凄美无憾。

朋友!我的好兄弟。不要说是过眼烟云、可能所有的一瞬,如沧海一粟都微不足道,但你珍惜了吗?是否在出卖自己的情感、枪杀自己的爱情?我有时候也诘问自己。

今天在秋风里在秋雨中反思,过去那些情景、记忆。

我听得懂秋风的启迪,虽然萧瑟沁凉,但秋雨后寂寥幻化的境很美;再看秋风中原野,不再是慵懒虚无的绿色,秋风耕耘的辉煌或泼墨那些树干,或硕果累累或举着狂飙。

雨后的秋天,你我携手欣赏。这晓风残月中一江秋水向东流。秋风传来的,不再是孤独声音,你不会再困扰疑惑“在那里停泊”,而那远去的已成追忆。

回望,一瞬间的归路。此岸与彼岸,心与心、不再遥远,真诚、淡泊,就是彼此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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