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尺度有点大,少儿不宜? ”
【长篇连载】不骚情,不青春26
我一阵惊喜,心里窜起了兴奋的火苗。
我瞧了瞧四周,没有人注意我,大家都在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
我没事儿似的,从教室里走出去。
那一晚,我见识了一个女子的疯狂。我吃惊,害怕,惭愧,一辈子后悔……
走出校园,我远远看到韦一巧正慢腾腾地往前走,她没有回头,只管一个人往前走。
一前一后的,我们走向田野,顺着田间小路向学校西边的小河沿走去。
斜阳挂在高高的树梢,桔红色的阳光卸去了夏日的毒辣,多了几分柔和和暧昧的意味,天边几片云霞,被斜阳烧红了脸庞,晚风轻轻地吹过,走在前面的韦一巧有几根脱离了队伍的散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在那晚霞的背景下,有点金,有点红,透着说不出来的淘气和娇柔,我的心被那几根飘逸的长发弄得柔如春水,却又蠢蠢欲动……
天空吹着微风,有几只飞鸟的影儿,偶然地划过天空,它们震动的双翼搅得空气活泼了起来。远处,散着几个人影,他们也许和我们一样,是外出散步的学生;也许是扛锨荷锄的农人,踏上归家的路途。
麦田早已收割干净,穿种的玉米苗子刚刚离地,而早玉米却已窜得齐胸高,风吹着玉米的叶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它们是在歌唱,还是在张着好奇的眼睛小声嘲笑田间小路上的这对男女?
韦一巧一路低着头,不看我似的径直往前走。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学校已经变成一个遥远的影像,可她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太远了,我们走得太远了。”我不禁提醒韦一巧,她依然没有回头,一句话从脑袋后边飘了过来:“这算远?你敢逃课吗,今晚?”
开什么玩笑,我从四年级往后就已经习惯了逃课,钻山偷杏砸核桃,什么事儿少过我?要不是成绩不错,我早被老师撵回家好几回了,这韦一巧今天怎么了,竟然问我如此幼稚的问题?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不再说话,跟着她的脚步,沿着小河沿一路往前走。
小河不宽,也谈不上多深,河沿两边除了高而挺拔的杨树,就是灌木和野草。今年雨水下得勤,草长得特别旺,我们在里边走着,只能露出两颗黑黑的脑袋。
水静静地流着,不说话;风轻轻地吹着,不说话;韦一巧慢慢地走着,不说话;我紧紧地跟着,也不说话。
不清楚走了多远,远得已经看不到学校的影子;不晓得走了多久,久得斜阳已经滑下了天空。田野里已经望不到人影,除了空中偶尔飞过的鸟,一片寂静。
韦一巧终于走累了似的,她找了一块宽敞的平地坐了下来。
我也应该坐下来啊,我心里积了太多太多的话要问她,问她事情办得如何,问她回来后为什么不大理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她那个表哥怎么回事这些,可是我早就想问而一直未能问的啊!
可我的身子根本就不听心的指挥,我一下子扑到她的身边,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的嘴唇扳了过来,把她的上身完全地斜偎在我的怀里,我的嘴紧紧地贴了上去。
她双手也主动地抱住了我,她的嘴唇像一片焦渴的土地寻找灌溉的水源,她微张着唇,紧紧地吮着我的唇。
没有斜阳,没有晚霞,没有人影,没有鸟鸣;没了风,没了树,没了草,没了天空;没了昨天,没了未来,没了孕育一切却又埋葬一切的世界……
我们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她的身子那么软,那么热,几乎要把我完全熔化在她的怀里。
我的身子在颤抖,浑身在抖,我真想像那拓荒的西部牛仔,架起生命的犁铧,走向旷野和荒原,去开垦属于自己生命的土地。
但我不敢!
倒是韦一巧,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文静的女孩子竟然会爆发出如此的疯狂!
当她的唇挪离了我的嘴唇,我分明看到她的额头和脖子里竟然全是汗,她紧紧地偎着我,她的脖子紧紧地贴着我的脖子,像两条蛇绞在一起,她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兴奋地扭动,她的手攥着我的手,那么大胆,那么放肆,似乎在引导着我的手走向更神秘的深处。
“你……杀了我……吧……今晚,辛梦远,你……杀了……我……,我……要死了……”她嘴里含混不清地呻吟,像醉酒似的呓语。
我又一次捉到了那对可爱的鸽子,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反而温顺地在我怀里,任由我的手梳理着鸽子的羽毛,任由我的手逗弄着鸽子的嘴巴和眼睛,她闭着眼睛,在我的怀里来回扭动着,迎着我的爱抚……
我,我,我……管不了我……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将要爆裂似的,一头野兽正在醒来。
而韦一巧,不知何时已把她整个上身,完全地横在了我的怀里。
“今晚,我……当你的……清政府。”韦一巧在我怀里不停地扭动,她的身子火炭一般地灼热,时时发出一波幸福的战栗。
那对鸽子温柔地在我手里,一股股闪电般的热流击穿了我的身体,我的手在游移,变得越来越霸道,越来越野蛮,而韦一巧整个人酥了似的,躺在我怀里,每当我的手稍有迟疑,她就以某种方式提示我,鼓励我继续,继续,我的战士,我的天神,把我拿去!
今晚的韦一巧,是彻底疯了!
我的手颤抖着,在她身上游来游去,如一条小鱼巡游在春水里,终于,我的手触摸到韦一巧最幽秘的地方那是一片温柔的湿地,树林是湿的,花草是湿的,而那散发着神秘和芬芳的峡谷,同样也是湿的……
我热血上涌,我的头脑已经完全空白,指挥我的,只是男孩子心中的魔鬼司令。
刀枪出库,铮铮在响,露出它们锋利的牙齿,犁铧在请战,血书是它渴望冲锋陷阵的呐喊,今晚,他们都是噬血的恶魔!
我的手在动,我把脸紧紧地贴在她脸上。
她却把我的手抽了出来,摁在了腰带中间:“杀我……杀我吧……远,我要……死……”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三下两下粗鲁地剥去了裹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层包装,上天赐予我生命的最精美礼物,此时就完全地袒露在我的眼前。
世界完全展开,再没有半分隐藏,鲜花沾着露水,似乎等不及绽放,粉嫩的蕊上,闪着蜜汁的莹光……
她在扭动,扭动,扭动。
她那含混的呻吟如急雨似的战鼓,令我血脉贲张。
她饱含深情的双目似闭似张,分明在激励跃马扬鞭的勇士去拓土开疆!
然而,刹那间的我却成了可悲的懦夫。我怔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再动,我的手,停在那最幽深最神秘的地方。
她横在我的怀里,微醺的眼神,粉白中带着潮红的面庞,长长的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散了开来,从我的腿上一直披到地上。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上来了,柔柔的月光照着韦一巧洁白的肌肤,照着汹涌着岩浆的山包和峡谷……我低下头,一次次地亲吻,我恨不得用我的唇,吻遍她的全身,在属于我的每一寸土地上盖满我名字的印章……
韦一巧疯了,我却怕了!
原谅青春,原谅青春特有的野蛮与高尚吧!
我真的害怕了,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不知为什么,当时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十七岁的纯洁和崇高原谅青春吧,它总会让你不觉之中发了昏,然后留给生命嚼不尽的回忆和忧伤……
我揽着她,慢慢地为她穿上衣裤,小心翼翼地为她系上松开的衣扣,她一动也不动,在我怀里,此时的韦一巧如同甜睡中的婴儿,我把额头紧紧地贴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吻着她,像吻一个梦中甜笑的婴儿,我的泪流了下来,滴在她弯弯的眉毛上。
韦一巧慢慢地活了过来真的,她刚才就像醉酒太深昏睡路旁的路人,慢慢地复苏了似的活了过来。
她坐起,把头发拢在脑后,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我永远忘不了她那晚的眼神,眼神里有疑惑,有忧伤,有惆怅,还可能有对胆怯者的轻蔑和愤怒……
我知道自己犯下了罪过,我只能静静地听她发落。
她抓起我的胳膊,猛地送到她的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我不敢叫喊,也不敢挣扎,任她那尖利的牙,在我的胳膊上,咬出一弧深深的,紫色血痕。
我们都静了下来,我终于还是问了她,问了那些我想问的一切,韦一巧微眯双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斜斜地投过一缕似怒似怨却又无法探测的目光。
我不敢再问。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韦一巧缓缓地诵着席慕容的那首诗,泪眼迷离,泪水冲刷着秀美的面庞。每一个字里都滴着泪水,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抽泣,我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梦呓,还是在哭诉……她在流泪,而我的心,在流血!
她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了我,把脸深深地埋在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我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把她的整个身体榨成一张薄薄的纸,完全地,贴在我的胸膛。她的哭声像一把染毒的铁锯,一点一点地撕扯着我的心灵,我也忍不住埋下头,盖在她的秀发上,出声哭了起来……
“佛祖慈悲,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不要太久,一辈子。”我揽着韦一巧,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在佛前苦苦地祈求,最后却是一个那样苦涩的结果……
那大慈大悲的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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