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觉得头昏昏沉沉,身子像沉重的布袋子。 ”
秀莲进了家门,刚想在椅子休息一下,就看见丁顺风风火火地跑进家门。
“你的脸怎么了?”秀莲不经意间看到丁顺的脸有些乌青,强忍着腰疼问他。
丁顺没搭理秀莲,径直冲到她面前,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干什么!”秀莲目瞪口呆地捂着脸,感觉眼前冒着的都是金星。
“还好意思捂脸,你还有脸吗?恁娘家人干的那些好事!”丁顺咆哮着,一脚踹在秀莲的肚子上。
秀莲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她试着想站起来,无奈她的腰疼得厉害。
“亏我还替着你那老不死的爹,挨了好些拳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商议好的!”丁顺嗷嗷叫唤着,“地中海”边缘的毛发,像疾风里的衰草一般抖动着。
秀莲听着丁顺的叫骂,算是明白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丁顺嘴里骂着,手上推攘着,眼中的愤怒渐变成仇恨。秀莲挣扎着,想要趁机抓住丁顺的衣领或者脸和头发什么的,但是今天她实在太累了,再加上剧烈的腰疼,自然是吃了不少的亏。
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软绵绵的,像是沉重的布袋子。
“这事没完!”叫嚣了一阵子的丁顺,掀翻了屋子里的桌子,随即扯了一件外套,跳着脚出去了。
秀莲躺在冰凉的地上,万念俱灭。
“娘……”迷乱中,秀莲似乎看见丁梅抹着眼泪,蹲在地上拉扯着她。她勉强睁开眼睛,随后便又闭上了。
她太累了,太累了……
文武急急火火赶到秀莲家的时候,丁顺早已从相反的一条路,向村外走去。
“真不是个人!”见迷迷糊糊躺在地上,丁梅和丁军吓得哭哭啼啼,文武气得将拳头捏得咔吧响。
秀莲醒来,见文武在自己家,便挣扎着起来。
“姐,咱带着孩子,别跟他过了,这姓丁的真不是什么玩意儿!”听了文武这话,秀莲用红肿的,依稀泛着腥气的,粗大的手,抹了抹眼泪。
“今儿没让我逮着他,不然我今天非得揍死他!”文武见秀莲哀伤而又绝望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丁顺刚走到村口,便想起来自己装钱的简易钱包好像落家里了,便折回去拿钱包。他进了家门,看见文武,拔腿就想跑。
好家伙,文武可是练过的,三步并做两步,一把就将他抓了过来,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丁顺躺在地上哀嚎。
“小武,你快点走吧……”秀莲有气无力地赶着文武。虽然文武打了丁顺,秀莲心里很解气,但这毕竟是在丁顺村里,而文武再怎么着也是外村人。本村人受了“欺负”,一个村里的人可能会暂时结成“同盟”,一致对外。
“走吧!”秀莲又催促着文武,文武这才对着躺在地上的丁顺下最后通牒。
“要是再敢动俺姐一个手指头,你等着瞧!”文武心想,若是事情真闹大发了,秀莲在村里也不好做人,于是便扔下这句话,又向秀莲交代了几句,非常不放心地走了。
望着躺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骂骂咧咧的丁顺,秀莲心里清清楚楚:事到如今,她和丁顺的关系是要彻底决裂了。
丁顺哀嚎了一阵子,见文武渐渐走远,便挣扎着爬起来。他在屋子里寻摸了一阵子,找到了自己撂在角落里的钱包,使劲拍了拍,掖进裤兜里。
“熊臭娘们,你等着,你要是能过上素净日子,我他妈的都不姓丁!”他指戳着秀莲,斜着脚奔了出去。
“娘,他去哪里?”丁梅趴在床沿上问秀莲。
“不知道……”秀莲抬了抬眼皮,不再言语。
丁顺这一走,好些日子都没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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