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不该写下来,但总归有很多很多的事实写出来好像很不光彩,但是憋久了真的很累,写下来释放一下吧。
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就是我开始记事的时候,我的父母就三天两头的吵架。只要他们两个人都在家里,吵架就像一日三餐一样!人都说打是情,骂是爱,可是一点都不对!
很小的时候,家里的主要收入是父亲在外打工,母亲操持家里。那时候没有太多的农田,村里人都以种小麦为主,玉米土豆燕麦等等为辅。如果父亲回到家,不是抽烟就是喝酒,不是夜里很晚才回家就是凌晨才回家,不是板着脸,就是大发脾气,摔东西,打牲畜。这些个也是母亲常常对我们几个抱怨的话。母亲甚至说我们三个很小的时候,父亲没有怎么抱过也不曾照看。都是母亲一人将我们带大的!再就是小时候我们很惧怕父亲,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些很小时候的事,也记不得太准。但是有一次父亲喝醉酒和母亲吵架,我在他们中间阻挡,被父亲一拳头打晕的事我记得很清楚,醒来之后我躺在偏房的炕上,母亲哭着安慰我。还有一次也是喝醉了用手砸破了玻璃,父亲的手流了很多血。还有父亲发脾气摔了火炉,等等残局。但是吵完了就又好了,母亲继续唠叨,父亲继续哈哈一笑。
父母吵架最厉害的一次,是母亲撇下我们姐弟三个,离家出走了。我们都还小,是爷爷奶奶照看的。后来母亲回来之后听她说起,她在外面夜夜难眠,夜夜因思念我们几个哭泣,这也是她回来的原因。后来我们上学不在家,母亲也被气走过两次。
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戒酒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父亲不出去打工了,而是和母亲一起种田,我们也上学开始住校,一周回去两天,这期间他们吵吵闹闹我们不知道。如果正好节假日我们都在家,就是洗衣,蒸馍,拉粪,抬水,还有下地,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了,帮助父母力所能及的分担一部分是应该的。而他们会因为很小的琐事吵架,如果碰到了,也影响这一周在学校的心情很不好,十分压抑,他们一直吵架也是我从小就十分自卑的原因,心理总是灰暗的。
可是这样的事总是反反复复。一直到我们升上高中,父母亲也来我们上学的城市里打工,是做塑料袋的厂里,弟弟则托付给大娘照顾,弟弟学习很不好,也是自己不努力,更是父母不在身边,吵架影响的吧。在打工的地方也是三天两头的吵,后来厂子关闭了,他们便回家种田了。
直到上了大学,和父母远了,他们吵架我们多半不知道。每逢假期回家,都是父亲骑着摩托车接送我们,坐在后面,才清楚的看到父亲头上悄然而生的白发,时光让他们经历了些什么,该是苦楚多还是甜的多呢?他们一辈子真的好累,山风吹走了我眼角的泪水。他们被时光强加的沧桑感真的太可怕了。
而今在我笔下都是他们不好的事情。如果曾经因为年轻气盛,脾气大不会体谅母亲。母亲从来不是小女人会撒娇什么的,她习惯了干农活之余的唠叨,家里家外的操心,这也是村里那一代人的常态,不识字,男人打女人,所有家务都是女人的,男人就负责挣钱,干力气大的活,吃穿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母亲吵归吵,但是深知其害,因而很辛苦的供我和妹妹上了大学,同龄的女孩子则多数进城打工,补贴家用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吵架次数有那么一段时间少了,就是我和妹妹相继成家,弟弟在外打工。可是父亲的身体不好了,风湿使得他经常不是这里疼,就是哪里疼,严重了都下不来床。母亲照顾父亲,似乎成了家里主要的劳力,但他们还是很辛苦,种很多租来的地,以玉米为主,土豆等等为辅,小麦不种了,因为收割太费事,靠天吃饭的大山里雨水不好的话,产量也不好。多了些牛羊猪等牲畜,又在国家政府的帮助下生活条件好了很多,而我们却远离了他们。
近来他们却是频繁吵架了,也就是过去的2018年,母亲出事故终于好了,她去城里给妹妹帮忙带孩子,也不管家里了,我想母亲真的也是累了,所有的家务农活丢给了父亲。就像以前父亲不管家里一样。这段时间父亲像孩子一样经常在我们跟前喊骂,他的脾气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其实我知道是他不习惯,不习惯所有的事情都要他拖着疼痛的身体去干,是他离不开母亲。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对。因为下雪母亲周末没有回家,他便哭天喊地,四处乱喊乱骂。我们想尽办法的劝说,一直以来都无济于事,我们也有自己的孩子的家庭孩子,真的不知道怎样去周全他们。
小时候因为害怕,也不会阻拦。懂事以后一直劝说,到如今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三天两头吵架的日子他们过够了,我们也怕了。真的不想去理睬,也不想他们吵架的事在到我们跟前说,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相敬如宾,年龄大了,身边没有了儿女,夫妻二人便是伴,为何他们总是彼此排斥,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岁月,使得他们的容颜不堪入目,看了只叫人心生怜惜。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深邃的目光中有那么多的不甘,却掩饰不掉彼此相向时的恨。
做女儿的,真的好话说尽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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