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神龙受冤被玉帝开除了神籍,后来在佛祖的安排下来到了我们这里,住在箭山寺庙背后,冬季时它会去阳坡晒太阳找食,夏季在斜坡避暑捕猎,每逢二月二,四月八,端午庙会众人上山烧香时,神龙都会下山去河里喝水,那庙里有五个和尚,神龙每日听和尚诵经,深受教化,所以与百姓和谐相处,还为百姓行风施雨,风调雨顺,百姓年年大丰收,经常有安化等外乡人拿土盐换我们的粮食,可真是丰衣足食。
可是,好景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人将五个和尚骗下山,将他们的寺庙点着了,和尚赶回寺庙,神龙被大火烧死了,和尚们念着经将手放入蜡罐,他们的手指成了蜡烛,五个人将手指点燃将自己烧死了,他们对那些骗子与烧庙的人下了一个诅咒,那些人的后代,一年死一个,有本事的活不到三十岁,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
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干旱、战争、洪涝,使百姓举步维艰。
箭山悬崖上长出了一颗巨大的松树,有人说那是神龙的化身,在看着坏人呢?
可是人们为了生存,要将那颗大树砍掉,砍树的头一天晚上电闪雷鸣,下了一晚上的雨,第二天天放晴了,几个人拿着锯斧到了悬崖边,几个人吸了几兜旱烟,几盏水烟后开工了。
第一斧下去,几个人惊呆了,大松树流出了血,自己拔根而起,从万丈悬崖掉到了河水中,水花溅到马路上、墙壁上都成了红色的,砍树的那几个人好久才缓过神来,这时出现了一个黑洞,几个人心生好奇,拿斧头的把滴血的斧头扔进了黑洞里,想试试深浅,可是,很久过去了,却没有听到回声,几个人忐忑不安的离开了箭山,下山到了河边却发现河水是淡红色的,斧头浸泡在河水里,几个人一头雾水,大松树横在水中挡住了他们回家的路,几个人往下游走了好久才绕回了各自的家中。
天渐渐黑了,当大家准备吃晚饭时,箭山的黑洞里,突然冲出耀眼的光柱,五颗星星似的东西飞向了天空,越来越高,想宝石一样镶嵌在了天空,饭后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这大雨一下就是七天多,眼看大水快要漫上路面,家家户户都处于恐慌之中。
突然,大浪漫天而来,也许就是这个村庄的最后一天了吧!但也许是玉帝的眷顾吧,也许是无巧不成书吧!漫天的巨浪冲到了一块石头上,石头的棱角被打碎了,巨浪离路面只差三四寸,又退回去了。
这事总算过了,天放晴了,洪水退了,大松树被卡在巨石中间没有冲走,依然横在箭山底下河水里,一位老者看见了,沉默了一会儿,叫了几个年轻人将大树扶了起来,栽到了他家的荒地里,自言自语的说着希望不要有这样的灾事发生了。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有五个小孩同一天出生了,四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男孩这三个出生在神龙避暑的地方斜坡,另一个出身在阳坡,还有一个出生在箭山脚下的村庄里。
第一个出生的男孩有点坏,七岁时就削掉了伙伴的耳朵,后来跟着任贵成、任登彩父子做了土匪,当这两父子被打败后他也离家出走了。
他就是我的太爷号称黑马神;第二个人是我太爷结拜兄弟,因为我太爷走了,他没人能克制了,就带着我们庄里的年轻人做了土匪,那时因为正处于内战时期,国家一片混乱,秃头的他大刀扛在肩头,把我们庄变成了土匪窝,在卧牛坪安装了全乡最牛的土炮,我们庄可真是易守难攻,成了天险之地,他在其它庄里斗地主,杀恶霸、收地痞,还到处抢钱、抢粮,全乡人听到谁是斜坡人都闻风丧胆,他就是大刀手马老二。
第三个是那女孩她是个安分人,读了很多年的书,喜欢关心国家动态,活泼善良还擅长占卜,崇拜穆桂英、花木兰,他就是我的祖婆,即使和我太爷同一天出生我太爷也叫他姨,这就是辈分,人称神仙婆婆或疯婆婆。
第四个饱读诗书,春秋、史记都读过,尤其擅长书法与绘画,只是一直在抗日前线,就连以后解放陇南他都有很大的贡献,他就是枪杆子文豪龙一飞。
第五位在箭山脚下长大,为人善良,喜欢动物,家中养有猎鹰、白鸽、猴子,他就是小羊王老六,就这样他们都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了。
终于,有一天离家出走的太爷回来了,他骑着棕黑色的高头大马回来了,身后跟随着二三百号人,挎抢推炮的回来了,原来太爷被国民党任任命为三县之长了,负责管理武康县一带的治安,他回到家乡后将马老二被收编、神仙婆婆成了政委、枪杆子文豪龙一飞成了警卫员、小羊王老六成了联络员,他们一起杀恶霸、打土匪、保证了武康县的安定。
太爷在好几处地方修了房,在我们庄就有,正房宽敞款待宾客,镂空木窗真是漂亮,台阶有七级,台阶两旁各有一个长方形花园,栽满了各色的鲜花,庭院的地上用河坝里的圆石子镶嵌的各种图案真是好看极了,成正房两旁有侧房低于正房,但都是两层,分八间,第一层粮仓,牛圈、武器房、食物房,第二层住着太爷娶的四个媳妇,现在还有一个在新疆,其中太爷最爱的一个是从其他县派马老六带人亲自抬来的,其实也是他断送了我太爷的性命。
太爷只活了三十多岁,一生杀了十一个土匪头,三十个恶霸、扳倒了好多地主,真是大块人心。可是,解放战争还是开始了,太爷弃暗投明要加入共产党,就在加入共产党的头一天被国民党盯上。
太爷睡觉时,太婆却将他的手枪从窗台放到了箱子上,当国民党杀手将枪口对太爷时,他伸手摸窗台的枪却不见了,他一转身翻到了桌子底下被杀手打死了,他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我的太爷。
他生了三个儿子,我爷是老二,弟兄三个带孝,胸口挂着银徽,八百多人痛哭,三百条枪齐鸣,太爷永远离开了我们,大家知道太爷死了,四个媳妇各自散去。
马老二又做了土匪,神仙婆婆看着群龙无首,一夜间急瞎了双眼,枪杆子文豪加入了共产党,完成了太爷加入共产党的愿望,为中国解放大业做出了微弱的贡献,解放了家乡,王老六回家后做了邮递员。
后来马老二带人对王老六进行了抢劫,将他家的动物的全都杀害抢走了,王老六气死了,现在只有神仙婆婆在村头的石头上坐着,为年幼无知我现在的爷爷婆婆讲着:走路不用退,说话不用嘴;天南地北同床睡;十里掏火;有本事的死在平川大坝,没本事的死在沟沟矻矻;牛毛里保命的话,人们都认为她疯了。
最终,还是遭马老二的抢劫,在逃命中因双眼失明摔死了,不久马老二也病死了,只是他们的故事被我铭记。
终于,许多年过去了,枪杆子文豪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他听说了箭山的故事后,带人重修了一座寺庙,完工后的晚上,天空发出一束耀眼的光束,天上的五颗星星落到了箭山的黑洞里。
第二天早上箭山上突然长了一颗巨大的松树填住了洞口,只是大家都好奇荒地里的松树哪儿去了?第二天枪杆子文豪也死了,整个故事完完整整的落幕了,只是他说这个乡应该叫龙坝乡,人们为了纪念他,把他的出生地叫龙坝村……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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