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过的地方是天堂,而你是我的阳光,我永久的天堂!
——楔子
(一)
也许是因为打小所受到的不同一般程度的严格式的家庭教育,以致于童年时期的我,常常暗里对自己抱怨说,缺少自由,缺少和玩伴肆无忌惮玩耍的童真和快乐。
而我依稀记得初中以前,由于我的懦弱性子一直苦于不敢向父母言明我的态度、我的追求和我的梦想,由此便不得不妥协做他们心中乃至周围邻居心中的乖小孩。
知道他们眼中所谓的乖小孩是什么样子吗?是不到处乱跑、是不和那些小孩出去玩、是即便看到了心爱的玩具或者爱吃的食物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向自己的父母讨要需求,更是父母在家说一我绝不能背着他们说二,何况也绝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做我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其实,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曾试图向他们表明我的想法,但每每给我的都是这么句话,“媛儿,你别老想着贪玩,别想着做个野孩子,好吗?现在是学习时期,一切都要以学习为重。”
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这个理由,我知道他们也都希望我能弥补他们以前未实现过的心愿。如此,我只有暂时放弃我的自由,在别的伙伴放学玩耍或者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教室里温书或者老实地闷在家里写词练字。尽管如此,我也没办法忽略自己每每向他们投射出的羡慕目光。
当青春如指间沙,悄然从我们的生命里滑过不带一丝痕迹时,我终究还是学会了叛逆,且在他们对我的人生有所安排的时候,我坦然自若地表示出我的拒绝,我的不满。
终于,我开始期待飞向更广阔更远的地方,甚至渴望向往三毛书中所说的漂泊流浪。
结果显然而知,待高考后,我选择背弃自己热爱的家乡,放弃自己考上的省内院校,离开和我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朋友,去往另外一个陌生的省份,一个我起初一直反感甚至排斥的城市。
我想,或许,这就像是人们说的那样,年少时不叛逆一回,就有点对不起自己的青春年华,对不起自己的岁月如歌。
虽然刚开始我是有点兴奋的,甚至我还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我且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已经实现了我人生的渴望,实现了我对自由的承诺。但当时间一长,看到周遭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穿越在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中,和寂寞狂欢。我才恍然觉悟,原来我的孤单滋味染了这么浓。原来我这么向往温暖,向往阳光,向往和别人一同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也就是在我最颓然的一段日子里,我遇见了他,一个乐观积极的阳光大男孩。
(二)
我和他的相识相恋,是缘自于网络。
记得2012年1月4日那天下午,我正穿梭在各类有关于文字的网站、贴吧和家族里浏览或者自己原创书写一些情感文字时,突然,一条发送给我的好友验证消息的窗口弹出来,一时好奇我便顺手打开了消息管理器,触目看着那个在我印象里有些陌生和熟悉的QQ号和网名,我竟然选择了通过他的加友请求。
为此我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而我原本也以为他会主动和我发消息。但是我左等右等,等了将近半月的时间,也不见他的身影。似乎,他只在加我好友时的那一刹那出现过,而后得知我通过了他的请求后便选择息影。
当然我也因此变得有些躁乱,然我当时却只是单纯的以为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QQ、怎么偏偏加了我,而我为何又觉得和他似曾相熟。可每每当我想要为我的疑问找出答案时,却看见他的头像仍一如往常的呈现出暗灰色的状态,不见跃动。因为无奈也便只好作罢,渐渐的逼自己不去关注他的动态。
然终究是耐不住性子,耐不住女人天生的一副好奇感,我点着他的名字,闪出会话框,鼓足勇气,抬起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下这么一行文字,“请问,你是?”
按下OK键,看到消息立即成功发送过去,我就想着下了QQ,等下次上的时候再看他是否会回复过来。而本来我没想到他会在的,但偏偏他就是这么不凑巧地给我回了句,“你猜猜我是谁?”
见他发过来这么一句看似和我很熟稔的话,果然,我认真地打开我脑海里所储存的人物名单,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对他说道,“难道,你是我路哥?”
而显然他发过来的一个摇手指的表情告诉了我他不是我说的那个人。我再次仔细地将我在网络里所熟知的人物点了一遍,再一次自信满满地对他说,“莫非是小天天?”
他似乎对我说的答案感到些失落,于是,便敲过来这么一句话,“你就只记得他们吗?你再想想,还有谁会关注你的文字,谁会在你的帖子里和你聊天,陪你打发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我略微感到些许抱歉,而后灵机一动,猛然抓住了这么一个人物名,便斩钉截铁地发过去这么一行字,“噢,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啊,无名氏。”
果真如我说的那样,他立马发过来一个开怀大笑的表情,表示我这次终于猜对了。如此,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聊开了起来,带着些许惶恐,带着些许期待。
后来我才知道,他刚开始加我的时候,其实是很想给我发消息的,但因为害怕,因为没勇气,因为紧张,因为担心我不会搭理他,所以不敢和我说话,就只这么偷偷地看着我空间的照片、文字发呆。
因此,我常常拿这件事笑他傻,说他没有我勇气,没有我镇定自若。对此,他没有争辩,也无需争辩。
日子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逝着,我们慢慢地通过QQ、文字、视频相互了解且安稳地相处着。
我真的很意外但是却似乎也在我的意料中,当看见他把他的个性签名改成“心有所属,谢绝暧昧”这么一句话时,我便意识到他心有所属的那个对象,指的便是我。
果真,两个月后,他向我表白了,对我诉说着他对我的喜欢。
那时,我便装作不知情地样子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你觉得这个靠谱吗?毕竟我们不是在现实。”
他说,“我喜欢你的善良,我喜欢你文字下那个淡然忧愁的真实的你,我更喜欢你的真实。至于你说靠谱不靠谱这事,那关键在于你怎么想。总而言之,我是相信人与人之间是真实的,即便这是网络又如何,只要你觉得真,我觉得真,我们的感情就便是真的。”
我当然因为这段话有过几度徘徊、有过几分犹豫、也有过不确定,更甚也让他因此彷徨过,但终究他依旧对我坚定不移。
那时,我便知道,早在文字里与他最初邂逅起,我便已将他铭记在心。而更让我不容忽视的是,我的确从他那里感受到了我想要的安心、和温暖、和阳光、和快乐。
所以,我对他说,我愿意。
(三)
2012年3月13日,我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
因为当时我还在武汉上大二,他又在北京上班,所以对于分隔两地的恋人来说,维系彼此间感情的最好方式便是发QQ消息、煲电话粥以及视频。
也许会有很多人认为这样的恋爱很不切实际或者说这样的恋爱会让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我和他偏偏不这么觉得,我们就是这么执着地投入到对彼此的爱恋中去。哪怕我们拥有的只是一场错误的相遇,哪怕最后的结局有可能会不尽如人意,但爱了就爱了,恋了就恋了,便不问是否值得。
而毋庸置疑,他的出现,让我的生命突然色彩斑斓起来。虽然我相信我的身侧其实也有很多朋友,但有时候却不得不让我发现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当我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当我需要人陪的时候,当我难过想找人诉说的时候,能真正意义上愿意倾听我的故事、我的唠叨、我的抱怨、和我的一切喜怒哀乐的人,只他一个。他们,却如此甘愿地淡出我的视线,做我的过客,自然我便也是他们的过客,无足轻重。
这便是我内心最脆弱的一方隐晦的角落,曾经我以为会没有办法祛除掉这些创痕,曾经我以为我会就这样孤独得继续着我一个人的生活,不奢望有人懂我,不奢望有人牵着我的手,一起走,走到最后。
然缘分却就是这般奇妙吧,他用他最浓的情感、和他温暖的承诺熊熊地包围着我,燃烧着我这颗寂然的心。
如此便安然地享受着他带给我的悸动,带给我的爱,和温暖。而记得一个偶然间,我在网上看到他给我写的这样一段文字,“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不会却步,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知道自己会始终不渝地坚定着我对你的执着。况且,爱你,是我一辈子要去做的事情,所以请不要说一辈子太长,只要你愿意,转身就是一辈子。但也不要说一辈子太短,因为我所有生命中的年华,也就这一辈子。最后,我只愿和你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当看到这段文字后,我便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是坚定的,是磐石无转移的,当然,除非是天塌地陷。
如今每每回味起来,感动,都混着幸福的眼泪,化为我笔下生动的文字,在纸上缭绕舒展开来。
伴着这样互吐衷肠的日子,我们开始向往见面的场景,而我更无数次的在梦里想象过。
(四)
终究捱不过思念的困扰,捱不过相见的欲望,今年五一,我瞒着父母,偷偷地来了北京。而他正好也休了年假,借此好陪着我玩。
依旧记得,现实初见面时彼此的样子,他洋溢着一张满含激动和紧张期待的笑脸,接过我手中笨重的行李箱和电脑,然后揽着我,温和地对我道,“累吗?辛苦了。”
而我则略有些羞赧地靠拢他的身子,窝在他的胳肢窝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轻言道,“不累,才不累呢。”
之后便去了他工作的酒店,将东西放下,然后,手拉着手,去逛街,去爬长城,去看天安门,去故宫,以及等等,更在一路上拍下些景色以此留下做些个纪念。
我其实很奇怪,明明应该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可为何,初见,竟觉得这样亲昵的举动是自然而然,是合乎情理。大抵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然这样相处着的时光却是短暂的,他终归是要休完年假正常上班的,而我也要回校上课。如此,不依不舍地别了对方。
然而,没过几个月,也就是今年十一的时候,他却从遥远的北京跑去武汉,专程来看我,陪我说说话,陪我感受属于武汉夏季的火热。
我有问过他,“为什么就这样说来就来我这了?”
他说,“我就是想你了。”
我又说,“可是即便你现在不来,过段时间我也会去看你的,然后,那时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啊。”
他说,“不管,反正我就是想你,想见你。”
听罢,尽管那话语很轻很短,但是我却能够从他的身上,从他的言语里和行为中,看到他对我的认真,看到他对我的在乎,看到他想要和我一辈子走下去的心。
于是,我对自己说,好吧,这辈子就他了,纵然他不优秀,不富有,但又有何关系呢?
关键是,他无所不在的关怀、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个人,会不论我处在怎样的境地下,会无视未来会有的难关,做到不放弃我,做到用言语、用行动来满足我对温暖的渴求。
(五)
终究还是趁着自己正青春正茂的时候,好好地疯狂了一次,终究还是义无返顾地来到了北京,没有告诉父母,没有告诉同学和老师。
而目的只有一个,我再也不要和他忍受着相思的折磨而分散在两个不同的省市,我再也不要看着周围携手恩爱路过的情侣而徒增羡慕,我只想守在他的身侧,为他洗衣做饭,伴他看风雨同舟。
刚来北京的时候,他问我,“你要不要选择告诉你父母说你来了这里?”
我扯着他的袖子,有些踌躇地说道,“再过段时间吧,我…我没有勇气告诉他们,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他拥着我,淡淡的却不容置疑地说,“终归是要说的,而那时即便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放手的。那么宝贝,你呢?”
我说,“我当然也不会放手的,你这样待我好,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让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感无疾而终呢?”
音落,他突然紧紧地搂着我,似要将我嵌进他的骨子里,我明晰地得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惶恐。
那刻,我在想,是不是我应该做些什么?于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和他的情况。原以为会遭受到阻拦的,没想到他们的话却意外带给了我和他莫大的惊喜。
他们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好反对什么。只要你能够幸福快乐,我们尊重。只是,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喜欢他吗?若是以后有一天你们互相不喜欢了呢?或者你会因为吃不了苦而离弃他了呢?”
那一刻我无比坚信地告诉他们说,“我相信他,也相信我,我们会为以后努力的,更不可能轻易让悲剧上演的。”
终究,他们愿意让我们交往。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看见他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终于如释重负。
彼此间对视着,竟笑弯了眼。
(六)
待了一月多,12月14日,终究我还是返回了学校。
而正如父母们想得那样,我们都还太年轻,什么也没有,还无法承诺会给对方一个怎样的未来、怎样的生活。
如是与他相谈一番,觉得不如各自努力吧,待生活稳定,待双方家庭完全接受我们在彼此心中的存在,我们再续情缘。
只是他并不晓得,此刻离了他的我,一个人待在空荡的宿舍里,蜷缩在被窝的一角,看着空白的文档,看着了无音信的求职信息,我真的很无助。
或许这便是我在作茧自缚吧。谁让我如此虚度我的青春。谁让我以为现实也没有想象那般不堪。当处处碰壁时才发现,离了学校,原来我什么也不会。
一念及此,便悔不当初,哭声亦越来越重,我承认我也是脆弱的,我承认我也是茫然的。
也便是在我顾自哀叹的时候,他来了信息给我,“宝贝,别总是哭。你总该学着坚强。对不对?终究不管如何,你还有我。”
看到这句话,哭声渐止,心里最柔软的那处角落,终是莫名的暖意上涌。
只是我仍知道,无法抑制的,还是我们已经在面对或者即将还要面对的问题。那便罢,无论我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如何糟糕,对于他,我却是那么不愿舍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我的性子和星座有关,执着地,哪怕会摔得粉身碎骨。
(七)
也许岁月会消逝掉一些痕迹,也许未来的相处中会暴露彼此的缺点,也许童话里的故事不完全是真的。但最初的那份美好,我们之间最真实的情感,始终存在着。
或许这就正如他如今的网名“刺骨铭”一般,无论历经怎样世事沧桑和变幻,始终刻骨铭记,不愿忘却。
而此刻,想起前段时间他在我身侧安然入睡时浅笑的样子,我的心就暖融融的。无比安心,无比满足。
如此,竟悄然阖上眼眸,在脑海里幻化出他的憨实面颜,于是,在心里默念着,“亲爱的,我想要告诉你,从遇见你伊始,你便是我的阳光,是我此生想要停靠的避风港,我永久的天堂。”
我想,大概这就是我一直欣然所追求的简单和安然吧!期望,能够实现。
文/终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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