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小姐

那些破碎的时光，那些年轻的脸。

是什么时候我们不再是那个夏天里的少年，是什么时候我们不再一起去看沿途的风景。

我的z小姐，你还是不是那个踩着夏天说要去爱的女孩。你还是不是那个拥有全世界的女孩。

一

那时我们总会在一起，一起上课，一起吃饭，除了不能陪你上厕所之外，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吧。我们都喜欢小四，这共同的爱好让我得以安静下来。在未和你同桌时我还在疯狂扮演着自己心中的叛逆男孩，旷课打架吸烟喝酒。乐此不疲。自从和你同桌后你总是对我说生命是有限的，你要把有限的青春用到有意义的事情上。我不听你也不在意，只是一遍遍的说。每次你说的时候眼睛看着我，亮亮的，像外面的阳光一样。所以整个初中时代跟你说话时我从来不盯着你的眼睛。

后来你说着说着我就慢慢消停了下来，然后就发现你也喜欢小四，我们就有了共同的爱好，我们会一遍遍看着小四的文章，仔细体验那种从悲伤溢出来的味道，我们把这种味道称为梦想。小四那干净忧伤的文字让我们变得形影不离。你喜欢小四那种时而华丽又时而苍白的文字，我喜欢小四文字里深深透漏出来的孤独感觉。

你笑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亮亮的。

多好看啊。

二

中考的时候你说让我和你报考一个学校，我笑着答应，但我心里知道你去的中学是市里的重点我的成绩根本不够看，你还说到了高中我们还会去看更多的书，那时你有你的梦想是当一名飞行员，你还说到了高中要谈一场长长的恋爱。我笑着听完，然后点头答应。

我还是没去成你在的高中，但知道后你也没说什么，再见面时还是笑着打闹，分开时都会互相说好好的，加油。我对你说我也有了梦想，我要当一名作家。然后你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个梦想，我问为什么。你笑着说那时看你的文字很有灵气。

可慢慢的我们就不再像初中时那样的关系那么密切，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感觉得到我们的关系变化，但我们都无动于衷。然后我们慢慢淡了联系，只剩下节日时客套性的问候。我一直没有搞明白，我一直在自我安慰的说是因为距离才让我们这样，但我慢慢发现你和我聊天时，语气有些冷淡和一点不耐。

于是时光一次次带着嗤笑穿梭在我空荡又单薄的青春。

三

z小姐我们都曾说过如果哪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四

后来我也能在偶尔的空闲里想起你，这让我感到很悲哀，时光原来真的能够改变一切的。

我听说你谈了恋爱，他对你很好，你在空间里一直在说你跟他要走多远多远，我看的出你很幸福，也很爱他。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你们分手，原因是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听朋友说你那天哭的稀里哗啦，然后我鼓起很大的勇气跟你发了信息，你回的很快，我就这样带着笑容安慰失恋的你。你说他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很明亮，你会在在篮球场旁带着毛巾和水静静的等他，你说他会在早上穿越大半个操场只为给你递一杯牛奶，他会在天凉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脱下他的外衣给你披上。那晚你还说了好多好多，我一一回应着，恍惚间我们还是那么亲密无间，时光貌似又倒退了那个时候。

那时你谈天我爱笑。

我的Z小姐，你说你今后的日子里你会跟别人说你用高中三年的时间去爱了一个人。z小姐，你说好的要谈一场长长的恋爱，你说好的要看好多好多的书，你还是不是那个爱笑的女孩。

你眉毛会微微皱起，你笑容清澈见底。

掌心里时光爬满的复杂脉络，最后没有了尽头，只有我们记忆里的我们，在明亮的岁月下。不停伤逝。

五

十几岁的我们在年轮上用力画下了远方。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还停留在那个时间里，梦里有飞过的山海的鸟群，有南飞唔咽的猴鸟。我还能感受到风吹过来微微摇晃的感觉，我们在停泊在岸边的民船上，昏暗的灯火，你坐在船头装模作样的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我在船舱里安静的笑着。

后来我努力睁大双眼却看不到了羽毛洁白的飞鸟，找不到了那艘停泊在岸边的船，也找不到了那时的我们。

我最后也不知道，飞鸟要飞向哪里。

六

z小姐，那道记忆的门轰然落下，我们多年前走过的路面，现在满载忧伤的泪水。你要坚持你曾经的梦想，我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小四，也不知道你如今是什么样子。

我们年轻的脸庞，我们路上跌跌撞撞的旅行。z小姐，你一直在我的回忆里爱哭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