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奶奶推开木制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怀念爷爷抽着浓浓叶子烟的气味,外公提着油灯去往鸭棚关门,外婆呼唤鸡群回来的吆喝。是有许多个这样的时刻,每每读到自己感同身受的书和文章,脑海里都会浮想联翩的回忆起这样的往事来。
我在草木屋的院子里坐着乘凉,那年夏天,听着树上阵阵的蝉声,黑毛狗掉着长舌头在院子里踱步,白猫眨巴着眼睛趴在地上打盹,乌棕鹅在池塘里洗澡,老母鸡下完蛋到处咯咯咯地打鸣,树枝上的鸟对应呼叫着,我漫不经心地过着我的人生。每一天最期盼的一件事就是放学,早的话可以和邻居小伙伴去小河里捞小蝌蚪,拿回家里放养在水缸里,运气好的话可以捞到小河里的鱼,那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但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起床水缸里只剩下小蝌蚪,鱼没了,以为小蝌蚪把鱼给吃了,但转而看到白猫又往水缸边走过来,两眼看着缸里来回游动的小蝌蚪,那一刻你生气,有一种想揍它一顿的心情,但看着它舔着舌头看着你的那一刻,既好笑又有点讽刺,好似在问你,还有吗?一幅特别欠扁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很喜欢观察家里养的小动物,有一只母鸡孵出了二十多只小鸡,毛茸茸的五颜六色,在地上来回乱走,就会怕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它们喜欢吃玉米碾碎的米粒,会学着和母鸡一样啄食,时常躲到母鸡的腹下,伸出个小脑袋往外探望。你会想这些小家伙长大了都是什么样?白猫喜欢和黑毛狗呆在一块,当黑毛狗睡下以后,它就会在黑毛狗身上不听地按摩,然后得到黑毛狗的允许,就可以蹲在其身上。乌棕鹅喜欢从身后袭击每一个人,远远的就伸着长长的脖子追赶过来,完了就昂着脖子唱着胜利的凯歌远去。
爷爷那时候养了几只鸽子,像爷爷这样年纪的老人,都喜欢养画眉,但爷爷说,鸽子比较通人性!我之前也写过鸽子,那是一次对鸽子无比喜爱的经历,后来因为在天空被鹰捕捉,剩下一只孤零零的鸽子,有一天早晨,它看着远处的天空,终于展翅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它是自由的,但同时也是孤独的,那一刻我默默地难过着。
那时候乡村里常常会停电,每到晚上月明朗照的时候,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人都会去院子里乘凉,听奶奶说那迷古传闻的故事,奶奶说的故事,后来都成为了我回忆里的故事,尽管那些故事多不真实,但在我心里,她是无比真实地存在过!一会儿爷爷的浓浓叶子烟味儿把我渐渐催如眠,我记得奶奶抱我入睡,在油灯投射的影子里,我看到她姗姗走出门去,木制门咯吱咯吱地轻轻安抚着我的梦。
每一年的深秋,外婆家的梨就成熟了,外公用长长的竹竿劈开,套上一个布袋,往树上一个一个摘下来,外婆把皮削了给我们吃,甜甜的,是最让人嘴馋的一个季节。外公会常常提着油灯去鸭棚里捡蛋,我常常睡下了以后就会听到它们在隔壁咕咕的叫着,好似人睡着了打呼噜一样。它们和乌棕鹅一样,喜欢吃青菜和嫩绿的青草,外婆的菜园子里,一年四季都种满了各种蔬菜。是我记忆里最不能忘记的一片绿。
什么是好的生活?我也曾认真想过。现在的日子,似乎很不方便,进出花的间多了,却换来了真正的生活,就是“狗活得像狗,猫活得像猫,人活得像人。
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远处薄下的青山和落日。院子外面,树上果实累累,溪水流过,蜻蜓、蝴蝶飞过,鸡在觅食,鸽子落在屋顶,狗在院子里踱步,猫在打盹儿,就像在被大自然包裹的居所里惬意地过着自己的人生。在现实烦躁的生活里,觅一种让你觉得安宁的归属,就像回忆的一片净土,就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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