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接着编!你一没文凭,二没学历,哪个学校会请你去教书呢?她呖呖。
唉,姐姐真是少见多怪。现在社会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嘛,有才你就来。不过,这事也真纠心,算是我人生的三痛之一吧。他扬天长叹。
什么意思?她蒙蒙。
你肯定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吧。
嗯。
我从小到大都住在学校里,可悲的是从来没有参加过统考!他愤愤。
为什么?
中考吧,学校保送重点高中。人家都在复习,我提前一个月就回家了。
啊!
高中吧,还没上完,就上班了。那个时候,国家照顾知识分子,凡是高讲以上,家里有三个孩子的,分配一个指标。所以,我从教室直接发配到学院了。
我晕了!你颠三倒四的,前后矛盾,刚才说无业,怎么这会儿又上班了!?她吁吁。
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是中国黄金一代呀,打破铁饭碗。人家下海大浪掏沙,我倒好,下海舞笔弄墨!他茫茫。
明白了!怪不得人家都叫你疯子呢!她迫不及待,炮火连连。那你教什么,写什么,还有刚才说的三痛,还有两痛呢?
天了!姐姐难道没有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他大直有声。我也明白了,姐姐是想把小生上下五百年查个遍,然后明媒正娶。反正小生居无定所,干脆把小生娶了,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上下五百年,正好一千年……
你!太可恶!她的那只手瞬间闪回,藏在身后。低眉含羞,语无伦次。人家好奇嘛……你就会欺负姐姐,再说,我走了!
怎么,你怕了!他在画中游。业内人士送我两个绰号,一是苦行僧,二是少女的天敌,你要小心哟!他灼灼。
我可不是少女,给我记住喽,明白不?!她滑音翠翠。叫姐姐,知道不!?
哇,姐姐,石桥又过了!他穰穰满怀。
一个难为情,一个情为难。
你!都是被你气得!把我气糊涂了!啊,有车来了。她素手摇摇。嗨……
出租车飞驰而过,且溅起一道长长的水花。
这真是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呀!他侃侃。
哼,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明白不!她铁铁。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明白了!他银银。你说这苏家兄妹,真是人间龙凤!他一语双关。
我可比不了苏小妹!她寻微索幽。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呀!她十指轻扬。
怎么?姐姐开始讨厌这雨了?他深透莫里。
讨厌,讨厌,讨厌!她闭目垂耳,挥舞两个小拳头。陪你半天了,姐姐的脚都走疼了,你没看我穿的是高跟鞋吗?你看,我风衣都湿了!她委委。
都是小生的错,这厢给你赠礼了。他祉了祉湿漉漉的衬衫,微微垂首。下边有个亭子,前面有张条椅,要不过去歇会儿?一会车来我就走,不然姐姐会生病的。他暖暖。
嗯,算你有良心!下去怎么等车,还是去椅子那儿吧。她浓浓。
他拽住了她的手。姐姐,要我背你吗?
她的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尖。警告你哈,不可有非份之想,姐姐看你怪可怜的,才……
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他不由分说背起她。几步路,怕什么!他旦旦。
你……她莫明地接过伞,伏在背上默然无语。
这不,到了嘛,几步路而已。把她放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用手抹了抹椅子上的水珠。把伞给我,姐姐请坐!
她玉腮泛红,杏目软软,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看她眉青柳红,一动不动。反正我们都成了落汤鸡,与天地同色,还怕什么呢,坐吧。他慕慕。
她醒过神来。你这个坏小子,总是话里有话。姐可不是鸡!明白不?!她沐沐。
你也太敏感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俩人坐了下来。男左女右。
把伞打低点儿,我可不想被人看见,明白不?!她粉粉。
嗯,小生听姐姐的。
姐姐累了,借你的肩膀靠靠,别说话,让姐姐安静一会儿。
雨巷漫漫,春风化雨。柳袅袅,叶臻臻,近水远山渺渺。一幅江南水墨,俩人眺山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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