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咏雪出院那天,咏诗要上班,所以护送咏雪的责任便交给永仁了。这天也是咏雪的父母来探女儿的日子。咏雪的父母想:女儿离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女儿生活得怎么样。由于对女儿的牵挂,使两老来不及打电话通知她们,便来到她们的家。待咏雪回到家时,便发现家门被人打开过。起初咏雪以为是小偷,便让永仁陪她进去。进家以后,咏雪才知道她的父母来探她。她高兴得抱住了父母,一时间,竟忘记了身边的永仁。最后还是由眼利的何父看出来的。咏雪的爸爸问咏雪:“这位先生,是谁?”咏雪笑着说:“你看我这糊涂虫,差点忘了跟你们介绍,这是咏诗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永仁。”永仁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道:“世伯,伯母,你们好。我叫黄永仁。”“黄永仁?我看你不是人。”何父愤怒地说。永仁被这莫名其妙的责备气得满脸通红。如果他不是咏雪的爸爸,他一定好好骂他一顿。听到自己的爸爸这样骂永仁,咏雪生气地说:“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人的。”“不尊重他?我为什么要尊重他,他这种社会的害群之马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吗?”何父越说越气。“够了,世伯,你怎么一出口就这样骂人。”眼看两人就要开始一场唇枪舌剑,咏雪拉开永仁,何父被何母拉开。咏雪对永仁说:“永仁,算了。他始终是我的爸爸。”另一方面又说:“他爸,先别冲动,先听女儿解释,也许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咏雪说:“爸爸,你究竟对永仁有什么误会?”“好,我告诉你。咏雪,你说这位黄先生是你的朋友。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咏雪诚恳地说:“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男朋友吧。”何父说。说着把咏雪在医院的行李扔了出来,愤怒地说:“你说,这是什么?”“这是。。。这是。。。”咏雪说得吞吞吐吐。因为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住院的事,一方面是不想让父母担心,更主要的是害怕她父亲知道她进医院的事,会更加误会永仁。
何父见女儿这样吞吐,更加生气。他不由分地说:“这不仅结交了男朋友,还和他一起同居,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丫头。”咏雪充满委曲地说:“爸爸,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误会你?这是什么?”何父说着,打开了那个皮箱,咏雪的衣服全部掉了出来。咏雪一边哭,一边收拾着她的衣服。看见这样伤心的咏雪,永仁再也忍不住了,他说:“世伯,不要误会你的女儿,她至今还是清白之身。”“你还说,一切都因你这个坏蛋而起。”何父一边说一边去拿扫把。“你打死我,我也要说,我和咏雪虽然相爱,但是我们还没有。。。。。。”永仁还没有说完,扫把便落在了他的背上,而且从未间断。咏雪的父亲一边打,一边说:“你这个畜生,你还说,你还说我就打死你。”自小娇生惯养的永仁被打得头流血了,咏雪咆过去,紧紧地抱着永仁,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护着他,好,我今天要大义灭亲,打死你。何父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打下去。咏雪的母亲跪下哀求道:“不要打了,你是否要打死女儿才罢休呢。”“对,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这时咏雪被打得缩成一团。“咏雪,人别护着我。你刚出院,这样怎么吃得消呢。”永仁心痛地说。可是咏雪的爸爸却认为咏雪到医院就是为了打掉孩子,所以打咏雪打得更凶了,边打边说:“你这个臭丫头,连孩子都有了。”咏雪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说:“爸爸,别这样。给机会让我解释吧。”
“机会?”咏雪的爸爸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好吧,我给机会给你们,我放了你这位黄先生。”咏雪如获大赦,感激地说:“谢谢你,爸爸。” “不用谢我,我是有条件的。就是家法侍候两小时,如果你能顶住,那么我就放你走,以后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咏雪的妈妈恳求道:“不要进行家法,不要。女儿一定受不了的。”可固执的爸爸没听劝告,坚持说:“不用多说,这个家法我一定执行。”只见咏雪的爸爸借来一把大梯,把它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让咏雪站在最高处。咏雪站在上面,身体不停地颤抖,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永仁看着咏雪,心像裂开一样。他急忙拉着咏雪爸爸的衣袖说:“不要,世伯,咏雪在医院才从鬼门关逃过来,你又怎么忍心呢?”咏雪的爸爸拉开永仁,生气地说:“你还不走。”这时的咏雪已经快顶不住了,只见她双眼紧闭,汗水已滴入了梯子上。突然咏雪大喊一声。原来由于汗水的滴落,导致咏雪脱了手。眼看咏雪快要跌下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永仁拉着咏雪的手,而咏雪的整个人就扑入了永仁的怀抱。咏雪的爸爸看见女儿差点送了命心软了。无奈地说:“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父女了。”咏雪用手拉着父亲说:“爸爸,不要,我一切都听你。要不,我再走上去。”看着全身在颤抖的咏雪,咏雪的父亲多想扶起女儿对她说:“起来吧,我原谅你。”可一想到女儿干的丢人的事,刚回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咏雪真的走了上去,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永仁在说:“走吧,咏雪。这样绝情的爸爸认不认也罢。天涯海角,我永远是你的依靠。”“永仁,你不知道了,你的照顾固然重要,但我也希望得到父亲的祝福。”咏雪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祝福的,你走吧。”
听到这样绝情的字句,咏雪绝望了。她双腿跪在地上,对着父亲叩了三次头,说:“请原谅女儿的不孝,我走了,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为你祝福的。”正在这时,咏诗下班回家,看见姐姐正跪在地上,她急忙扶起咏雪说:“姐姐,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刚自杀过一次,现在又这样。”“自杀? 不是打掉胎儿吗?”何父惊叫。这时咏诗才发现她的父母来了。“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说着便高兴地拥抱着他们。“咏诗,你回来就好。快来劝劝你爸爸,让他不要把姐姐赶走。何母恳求道。”“把姐姐赶走,为什么?”,咏诗不解地问道。何母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咏诗。咏诗立刻惊叫起来:“OH,MY GOD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误会呢。“她拉着何父的手,急忙说:“爸爸,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误会。我给你说说事情的真相。”说着咏诗娓娓地讲起了咏雪和永仁的故事。真相终于被知道了,何父老泪纵横。他握着咏雪的手说:“原谅我,原谅我。”“不,应该是我请求爸爸您的原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爸爸。”说着咏雪投入了何父的怀抱。何父歉意地望着头还在滴血的永仁,说:“真对不起,年青人。是我一时糊涂,你的额头还在流血呢,快去包扎一下吧。”永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轻松似地说:“没事的,世伯。你不用抱歉,我也懂‘可怜天下父母心’的道理。”望着这样大体的永仁,何父打心底里喜欢。“你的额头还在流血,还说没事。 咏雪责备道,要不,我和你一块去医院。”永仁没有作声,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路上,咏雪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永仁。
看到沉默无语的咏雪,永仁关切地问:“咏雪,你怎么了?在担心我吗?我没事,真伯。”“这真的没事吗?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被如此褥骂:第一次这样被人痛打:第一次尊严被人如此地践踏。”听到这样的话,永仁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确,咏雪说出了他心中所有的话。过了许久,永仁说:“咏雪,你不愧是我的知己,想不到你如此深刻地了理我。为了你这样一个知己,我愿意抛开一切尊严,但答应我,做一个快乐的人,好吗?”咏雪乖巧地点点头。心想:“如果有机会,一定为她做一个好太太。”
咏雪的家人,正商量是否应该让咏雪和永仁拍旗。最后一家人一致认为永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孩,所以他们拍旗的事被允许了。当咏讨把这一好消息告诉咏雪时,咏雪高兴得像一只兔子似的。自此,咏雪和永仁便开始了拍旗的旅程。每当看到一脸幸福的咏雪,咏诗的内心深处总是隐隐作痛。大约过了两年的拍施生活,咏雪和永仁都觉得他们的爱情到了成熟阶段,是时候结婚了。当他们把这一消息告诉咏雪的爸妈时,全家人都很高兴地同意了,只有咏诗难过得哭了,但很快她又摄制着自己的悲伤,笑着说:“姐姐,祝福你。”“咏诗,你怎么哭了?你不舒服吗?”咏雪焦急地问道。“没事,姐姐。只是你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现在终于可以走进婚姻的礼堂,我替你们高兴。”咏诗说。“真的吗?”咏雪很是怀疑。
晚上,待爸爸妈妈都睡着的时候,咏雪找到咏诗说:“咏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很喜欢永仁?”“姐姐,很对不起。是,我对他的爱从未间断。”咏诗极为惶恐地说。“不要怕,我不怪你,我明白你的感受。要不这样,我和永仁的婚事推迟,这样一方面你可以和永仁有所发展,另一方面。。。。。。”咏雪还没有说完,就被咏诗喝住了。“姐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爱情虽然不由得人去控制,但它却是独一无二的。它不是一样物品,任由你互相推让。”“不要误会,我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轻自己的犯罪感,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永仁多一个选择。”咏雪说着,眼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姐姐,别这样,永仁至始至终都是喜欢你一个人,你没有从我身边把他抢走。咏诗坚定地说。”“真的吗?”咏雪很是怀念。“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吧。我会学习慢慢地转移对永仁的爱。永仁是一个好男孩,你要全心全意地爱他,知道吗?”咏雪抓住咏诗的手连连落泪。
晚上,咏雪想起与永仁的点点滴滴,认为咏诗的话很对。这刻咏雪终于可以抛开心中所有的包袱了。她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坚持她对永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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