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的地从浪里爬上岸,躺在海滩大张着嘴吸气,黄色碎花连衣裙早被泥浆裹染成棕褐色,泥浆虽被海水冲去,可残留的细沙在衣缝间磨着被海水浸泡过的肌肤,风蹂躏着傍晚的愁云,将它撕裂糅合,糅合撕裂,它掠过海面,搅起浪头,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向岸边的巨石上摔砸,粉身碎骨后缩回大海,再做下次的冲摔。湿湿的裙角顺从着风的节拍拍着大腿,催促她离开似要毁灭的世界。
她双膝跪地,用手撑起身子,眯起眼想看清岸边的情形,残存的一点阳光帮她简单勾勒出了眼前的事物,近处是杂乱的巨石,巨石后是陡峭的岩壁,她目光所及没有道路,没有人迹,只有乱石绝壁和咆哮的大海。
她没有犹豫起身向岩壁走去,因为她没得选择,只能爬上这绝壁才得以生存。
岩壁被浸蚀多年并不难攀,起初她攀爬的很顺利,渐渐崖壁开始变得直峭,大段的绝壁让她体力不支,回头望望,海浪在她下方疯怒,它咆哮的声音已不再聩耳欲聋,她明白不能停,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双手早已麻木出血,俩条腿不停的打着颤,被她抓住的从崖壁长出来的灌木正在一点点的松动,松落的沙土滚进她混着海水汗水的裙领里,她将身子紧紧贴向崖壁,尽量减轻灌木的负重,她需要揣口气,再寻找下个支点。她忽然笑了,嘲笑自己如此拼命只是想活下去,本能的求生让她发觉原来自己如此惜命。可她微弱的笑声被风吹成鬼哭狼嚎的怒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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