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南地北的游子口音,五味杂陈的人生风味。这是君为自己写的。
君的笑,爽朗得有些放肆,那是极度自信的笑。
因轻松筹,女人和君忽然像两个来自同一外星球的人一样,发现彼此相同的频率。
某一日,女人读到君为朋友众筹写的序诗《生命的呼唤》,其中赫然用自己的信誉作保,天下竟有这样的傻人,傻得披肝沥胆,不由不心生敬意。而且与那寻求捐助的人,又同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懂得那天塌地崩的苦楚。不假思索点了捐赠。
传微信赞:君是有心人。沐泪取暖,暗色中明亮的灯火。
君回复:感谢吾妹,人间自有真情在!
女人时时关注着众筹的进展。却等来君的倾诉:我被卷进去了,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超出想象。这个世界太不可信了。
来自家人朋友的质疑,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总之,赤子之心蒙尘,君的心上郁积了无数扫不去的烦闷。
女人担忧着,也只能旁观,只是再捐赠了两次。
再次感谢你,在流泪中,为这个世界,为这个世界的人,为我——
泱泱中华充斥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态度,连扶一扶跌倒的老人都要三思而后的现实,能为别人的事如此使力的人,和外星人无异。
想象着君的困境,是什么能让坚强的君落泪?或许是本以为,自己建造的信誉的堡垒坚不可摧,没想到一次并不狂暴的风雨,却让它如巨浪中的小舟。或许是那种赤身裸体,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里,被再三审视,又被放弃的感觉,让世界变得灰暗。
这是唯一的资本,昨夜一夜没眠。这是一把双刃剑,出必伤人。双刃首先伤的是自己,如反手入肉,刀刀见血。伤别人则浅矣,因力都向着自己在使。
对我待人处事的不信任!悲哀!
在君的眼中信誉是做人的根本,信任是爱的原生土壤。
妹,你有所不知,我的商圈里那些哥们,他们开的是豪车,抽的是软中华,身价千万者众。书法家画家等等,手捻佛珠,口念佛经,四处布道……君出义愤之语:全扯淡,太可笑了……这世道,信誉不值钱,生命如草芥!
后来轻松筹又出了罗一笑的事,许多人更添了可以口诛笔伐的利器。
再后来罗一笑死了。女人在文字岛写下这样的句子:或许这是她最好的结局。上帝也不忍她纯洁的生命,被沾满口水的金钱玷污。她睁着美丽的眸子,告别这个世界时,依然像茉莉花那么轻盈柔软。世界如此残忍,在面对仄窄的处境时,生无可恋的惨呼不绝于耳。一笑不必去面对了。
女人骄傲地宣称:送出去的金币,不管是给了谁,不管他用去做什么,那是他的人品;而我的给予,是我的人品。
或许女人和君,都来自同一个外星球。
君也有自己的宣言:哥内心强大无比,况这是佛心渡难,心通者取暖,不通者可释。
是啊,沐泪点灯,等来的只能是心意相通的人。不能来的只是路人而已。
君有自己的尺度。初心不改,白纸黑字立言,平心静气待人,正大光明做事。
一件事,渡人也渡己。想通了,生活不过如是。
在女人这里,君似乎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内心的脆弱表露无余:忽然想,要拧小自己世界的噪音,最好的办法是,只要喊一声:“我要死了,你们快来救我!”一众看客,必作鸟兽散。
好在还有几个,和我同心的怪物。安矣,足矣!
众筹之事落下帷幕,女人虽然心念,但终是没有开口问,何必再揭了君的伤。
(二)
女人读这个农村学校的故事,总是想起君。想起君的经历。想像他也在那样美丽的学校呆过,那些老师和校长可能都是他所欣赏的旧友。而那朴素的乡间种种,都是他所熟稔。
有群人,叫暗夜传灯人,他们挥斥方遒的气魄,为民请命的志向,温厚有容的为人。和女人心中的君是一样的。君用自己的文字书写人性,为人和为文一样坦荡。
百无聊赖一孤人,饮酒听歌泪洗心。女人听了不忍,心言:饮酒无伴岂可?想起母亲在时,家里每每家宴,总是烫了热热的水酒,一壶接着一壶的喝,越喝心越暖,越喝越开心,越喝话越多。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应酬不分人等,不分酒种,让该开心的人开心。女人心里嘀咕,应酬还不如独饮。别人开心了,自己呢。真累。应酬通常以命换名利,这是生存之道,不可违。那话语中的沧桑令人心冷。最难受的不是醉,是见鬼,还得自己装鬼。女人觉得那世态的冰凉越发地冷至心底。
男人不再往下说。
女人说谢是习惯的。君是有问必答,而且如此善解人意,答问都是尽量从对方的角度去解释和类比。君这种对人的尊重,也是习惯性的。一个人做人的严谨,习惯到此种程度,是当今社会的稀缺人种。
人人都只顾自己的时代,还有一个能为别人着想的人,不是异类,又是什么?不过,更是珍品。说是来自外星球,那必定确凿无疑。
(三)
君还是一个多情的人,这个男人的绵绵情话,真是让人无法不动心。
我必须做的,却没做好。
没让自己最爱的人如意,怎么能说是无所不能的神呢?女人听他说着,心里的甜蜜无以复加。
喜欢逛街不?
喜欢。可惜没人陪。
我陪你。与你走在街上,肯定是绝配的一道风景。我会把你伺候得美美的。从妆扮,到饮食,到游乐,到精神,到……
会被宠坏的。
对呀,把你往坏里宠,往坏里带,你学坏了。我就更幸福了。
你还是呆在家里吧,出门我怕别人看见你,偷你迷人的娇颜。
我不看他们,只看你!
他们用眼睛偷你的美,哥护不住。
(四)
酒意动春心,诗情谁与共。一杯红酒饮下,女人的脸红了。指下轻划,一句诗飞过去了。怎么好像是暗号啊。就像“天南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女人笑意盈盈的模样更加动人。
等你好久,罚君一个。对方终于来了回应,却撒起娇来。
好吧,怎么罚都行。女人想:隔着时空,拉过来,罚吗?
心下的柔情又涌上来。
毛茸茸的眉、颤动的眼、坚挺刚硬的鼻子、湿润温暖的唇,好像一趟风景各异的旅行,各有各的妙处,却在一瞬间滑过心底,似乎让思维也无法衔接,酥痒如遭电击。
吻你的眼,你颤动的睫毛,蚁行在心上。柔软的舌舔过你的大鼻子......
女人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如一汪枕在山腰的碧水,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了,就那样窝在那儿,动也动不了了。
捧着你温热的双颊,舔着你湿润的双唇,抵进你吐香的深渊。
在你的耳边轻声呼唤宝贝。叫吧,你吐出香熏醉了我的魂,魂随你的叫飘入仙境。
狂热的吻把两人的爱推入了极境。
我爱你,千万别弃了我。君忍不住哀求告白。
你的爱,让我重生,你若弃我,我会悄悄快快地走完去路。
女人柔情的轻斥:说什么呢,还有好多好日子呢。
有你的日子,好。从此起,你弃了我,我就没一个好日子了。你入了我的灵魂,做了我活着的魂。
如果不是拥有同一个微波的频率,如何可以不远千里相遇?
来自同一个外星球的两个外星人,终于相认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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